辛伯想了下便道:“官宦人家水深,具体的小老儿也不甚清楚,这边得的消息是,谭家父子争权,那谭守义也是个心狠的,就把儿子谭士元送到了庙里做了和尚。
这还是去岁的事儿,那谭士元的弟弟谭士泽不是死了么,他从前有个相好的,便是秦舍的大小姐,现在人家出家做了尼姑,却没有法号,是叫做情不移的……”
七茜儿“插”嘴:“倒~是个痴人。”
辛伯添了几根儿柴笑着说:“嘿……天下谁人不痴?是个人,那都有痴的地方,那老谭家自古就是一家古怪种子,那谭士元被关在庙里自是不甘愿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传信给情不移,又将谭士泽死因做了诱饵。
哼!人家情不移救了他,转身他就想灭口,还联系了玥贡山“药”谷里的老隐,害人情不移中了收魂汤,去窍指,许他都没想到情不移会逃脱,回身便在大梁宫内折腾了好些日子。
后来那事儿娘子也清楚,就一直疯魔到秦拙入京这事儿才了了,您的禁步碑便是这样来的。小老儿今日,便跑个腿,出个力!话传完了,便完了。您不愿意我能咋办?而今那情不移就满世界追杀谭士元,秦拙又就跟玥贡山的干上了,这事儿咱百泉山可不掺和。”
七茜儿听完也是觉着不可思议,万万没想到,去岁家里遇到的祸事,原来根儿在这里呢。
她用木棍翻了几下篝火轻哼道:“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么?怪不得正月到现在,咱庆丰的斗台是安安生生的,那玥贡山也不来作妖了。”
辛伯却微微摇头:“难说啊,秦舍这两代却一般般的,不是我小看秦拙,从心“性”看前程,秦舍后继无力,情不移又是个情痴,玥贡山到底人多势众,输赢还不好说,咱们百泉山与他们的恩怨,早晚有对上的时候。”
七茜儿点头站起,伸伸懒腰道:“来便来,随他们吧,您受累了结这两件事,两边咱都不管,可是这谭家么,我就得给他们家添下柴了。”
辛伯也站起问她:“却不知?娘子想如何添柴?”
七茜儿就看着山下道:“您这个消息,朝廷知道么?”
辛伯微楞,想了下问:“哪个消息?谭家的?”
七茜儿摇头:“情不移去大梁宫折腾那事儿。”
辛伯摇头:“朝廷当然不知道,甭看九思堂面里光,论消息来源,还是我们丐门,您的意思?这事儿要让朝廷知道?”
七茜儿就点点头:“对!那些大老爷白拿俸禄了?再说了,这事儿可是惊圣驾的大罪!那大过年的,我那架也不能白打了,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