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户上的陈大胜,表情到底是恍然大悟了,他一伸手默默的拍了自己一巴掌,老太太也随即拍了他一巴掌。
佘先生缓缓呼出一口气道:“你啊,到底是多虑了,祸事倒是不可能,他们有些小心思却是真的。这人有心思便不坦“荡”,难怪他不敢与你说,许是自己羞臊吧。你在后宅到底不知道前面,那朝堂之上勾勾连连,复杂无比……
如今是胜儿他们虽有圣宠,可到底来皇爷身边晚了,咱们新朝初立,大赦大封皆已过去,皇爷身边各“色”关系又牵扯甚多,与其进去做旁人的刀,还不如自己慢慢从底下捞些力量,再好好培植,互相帮衬着就能在燕京站稳脚跟,不然……便是有我,有皇爷,可我们早晚也会老,会死……”
七茜儿抓着竹片的手到底是缓缓放开了。
佘先生想起什么般轻笑起来,笑完才对七茜儿道:“胜儿天资过人,虽开悟晚了些,却早晚日转千阶,青云直上,他能想到这个办法已是不易了,这才跟我读了几日书?他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他不说……怕是想若有为难,便让他一力承担吧。”
七茜儿缓缓呼出一口气,她当然知道陈大胜聪慧,安儿能灵透成那个样子,自然是像了自己爹的。
可是陈大胜转变太快,她抓不住,心里便慌“乱”。
说白了便是寻个由头,想跟他置一次气,确定确定自己呢。
却原来是怕自己看到官场龌龊,却原来是想若有为难便自己扛着,这死木头!真真是两世都不会说个柔软话,做什么事情都是硬邦邦的让人气闷。
七茜儿气恼,便故意说:“难道正正直直做事不好么?”
佘青岭听她这样说便笑了,他好奇那鏊锅便伸出手也想尝试一下。
七茜儿就把竹片递给他,又搬了板凳坐在他身边。
将饼成功的翻了个面儿,佘伴伴笑眯眯的说:“谁说这样不正直了?那些历史上的清官,小娘子却知道几个?”
七茜儿想了下便说:“也~知道的不多,不过是孙叔敖,西门豹那几个罢了。”
佘先生赞许的点点头道:“恩,倒是看了几本史书的。”
七茜儿刹那面红,她腹内那点儿墨汁子,还真不敢在这位面前显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