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胜没有多想,就顺手将那条肉揣进怀里,提了自己的大氅便出去了。
这世上总有几个对他真正好的人,佘伴伴对陈大胜而言,就像个慈爱长辈。
便是这会子雪势加大,陈大胜毫不在意的一路疾行,到了佘伴伴宫里的小院内,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进门看到佘伴伴正盘腿坐在佛龛前,认认真真写的佛经。
自佘伴伴世上最后的亲人没了,他便这样,每天一人在屋里抄写佛经,一直到写的累了才去睡。
陈大胜施礼道:“伴伴,您可有事吩咐?”
佘伴伴看他进来,便住了笔,推出一个蒲团对他招手到:“臭头来了,坐!”
陈大胜不明所以的过去坐下。
佘伴伴也不说话,看他坐下了,便继续写,一直到一页写完,他才放下笔自己端详了一眼,回手又在佛龛前烧了。
身后传来陈大胜慢吞吞的声音:“伴伴写的字真好看。”
佘伴伴摇摇头,笑着对他说:“写多了都这样,他们告诉我,你~今天去了太学街那边?”
陈大胜闻言一愣:“您知道了?”
佘伴伴点头笑着说:“兴王进宫告状了。”
陈大胜不吭气,就低头看着桌面。
“安心!你是陛下的城门侯,谁也不能辱你!”
陈大胜一愣,猛的抬脸看佘伴伴,那位,不是陛下的亲戚么?
佘伴伴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却不准备解释,毕竟,在这宫里久了,该知道的早晚知道,用自己的眼见,耳朵听,比道听途说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