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子不干了,妈的媳妇嫁妆也没了,收了老子家这般多钱,我还每天上殿给你磕头去?
天下没这个道理。
不止他,众位老刀心里也是如此的,都不再想跟朝堂有什么关系。
多年来这些人全凭一口气支撑人生,而今却也不知道如何继续过自己的下半生。
都想找个僻静地方,认真思索一下该当如何活。
赶巧今年朝堂坚持的河道工程收尾,三江水都回归正途,曾经万亩良田显现,陈大胜他家祖坟好歹是露了出来。
如此陈大胜便写折子辞官归乡,一来是给先祖敛骨,二来他想归隐山林给娘子做一辈子三孙子赎罪。
陈大胜要走,佘青岭王爷也不做了,人家也要走,这就把武帝气死了。
就这般推来推去无数次,武帝总算开恩让他们走了。
十里长亭总是别,陈大胜亲自执鞭赶车,待车马走一会儿,他就听高兴在那边喊:“爹,你看有人在追咱,看呀,他跑的真快吖……”
官道那边,一个身穿布衣的少年没命的跟着跑着……追着。
佘万霖也好奇的转身,看清楚便笑道:“吖!是羊蛋啊,他咋没有跟着大军开拔?”
羊蛋?
陈大胜表情一肃,拉住缰绳停车。
没一会子,那少年便喘气跑到车前停住,他也不说话,就露着茫然的神色看着这些人。
陈大胜下车看着他,半天才问:“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