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万霖自然是不信的,便问:“为何?难不成他家大将军也多不成?”
老臭讥讽笑:“谭家?就他家那个臭名声能留得住谁?还大将军,谭家可没有这等人物,须知三军若一人,大将为心,兵卒为体,谭家军无将,却无敌在手段残酷,是世代喝兵血续命的……可皇爷却不得不用它。”
脑袋里,皇爷那光辉形象又离自己远了些,半天佘万霖才说:“对呀,养一将高官厚禄,咱皇爷精穷的,这些兵卒不过是器物一般的东西,碎一个再买也不过三五文,从前我也听小叔说,常家军开拔,一声令下少说十五日方能动身,最次也得粮草先行,人家谭家军从来说走也就走了,人跟牲口不能比,您说是吧,臭叔?”
耳边老臭长长呼出一口气,砸吧下嘴儿说:“也别说皇爷有错,非常时候用非常人,谭家军不仁,陛下立国平叛才改用常家军,到底是边缘他家了,这一点大家心照不宣,只,如今看这声势,谭侯到底心有不甘呢。”
佘万霖看那静止不动的重甲兵,微微点点头问:“臭叔?”
老臭嗯了一声,才听这孩子继续道:“那你说,咱大梁最厉害的将军是哪个?”
他倒是觉着是自己的爹。
可老臭却毫不犹豫的说:“吾帝杨藻。”
他心里说的是吾帝,佘万霖却听成武帝。
也不觉着不尊重,事实上,他佘家对那位态度一贯随便,主要是实在亲戚,皇爷对他也一直很好。
佘万霖扭头,双眼泛疑。
老臭看他这样,就轻笑起来道:“你这孩子,今儿教你一个乖,不要以眼前的东西去推断一位帝王,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细想想,古时兵大家有云,凡将有十过,你可知那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