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粑粑把船底凿穿,她的钱,还有行李算是回不来了。
佘万霖觉着,回到家里,绝不是一弯腰的事情,许十碗鹤顶红都不能赎他的罪过了。
又一夜脑内辗转,心里有事儿,窗户外也是乒乒乓乓的动了一夜的刀枪棍棒,飞爪鱼叉……就乱的很。
第二日一大早,小灯才伺候小贵人起来,便听到门口咣当一声开了门。
丑姑举着一把篦梳进门,自己揪了一个鼓凳坐在床前,佘万霖坐起,打着哈欠,熟练的就给她结了一条又黑又长的大辫子。
丑姑今儿得了一条彩锦发带,递给安安,安安就给她在辫梢打了个花样儿,有两层结花那种。
小灯在一边看的是目瞪口呆。
丑丑梳不了复杂头发,跑不到一会子,就会颠簸的披头散发,现在在外,还是辫子舒服方便。
对着镜子左右看看自己还不错,丑姑就对佘万霖笑着说:“安安你自己用早膳,我要去后面陪大泉子,大泉子是个羞脸子,到了熟悉的地方不好意思吃饭。”
想起那个大泉子如山脉的身躯,佘万霖有些幽怨的看着她说:“丑丑,其实我的胆子早被吓破了,而今补都补不回来了。”
丑姑不屑的斜眼看他:“活该!啊哈哈~!”
啊哈哈是亲卫巷小朋友中间很流行的一个词汇,有不屑,讥讽,唾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