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嫡出的少爷啊,您还有这个呢?”
平金看到金叶儿便什么都忘记了,他立刻蹦起,抱了已经凉的饭扒拉了几口,嘴里咀嚼着就拉着佘万霖往外走。
他还真不是想讨便宜,他就是想表演给全城的阿妹看,他,平金,很有钱,都来稀罕他吧。
金叶不重,一叶换银能换十二两,燕京一两银能换一千二百钱,可是在金滇,一两银至多价值好钱九百,劣钱却能换一贯八百钱。
可见此地市场有多“乱”,物价根本不跟着朝廷走。
换了好钱,人又借了个褡裢,平金也不嫌弃累,就尽数背着在街上晃“荡”,也不怕招贼,皆因满大街无赖酸汉都与他称兄道弟。
他这样佘万霖也理解,做买卖的逢人就笑,与谁都会关系好,平家在金滇,在皑城扎的根可比老谭家深。
如此,他俩就吃吃喝喝,在皑城寒酸的老街里溜达到晚夕时候……原本天“色”不早是要回家的,可佘万霖却在街角看到了张永宝?
也就是吹蜡烛瞬间黑的功夫,佘万霖就看到戏班的张小宝了?
他还披着一块黑不溜秋的布单子,几天没见,小脸都凹陷下去了,他脚下还没穿鞋,有一只脚还破了?人就从两个老巷子中间穿去,古街面里闪避的迅速,这一看就是躲避人,怕被谁看到呢!
不是佘万霖眼神好,一般人都看不清楚是谁,这孩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跑开没多久,就有成群官兵穿着明甲从街面过去,佘万霖耳边就听平金嘀咕:“奇怪了?”
“奇怪?”佘万霖扭脸看平金:“什么奇怪?”
平金看着那些官兵说:“那些不是驻军老爷,也不是皑城衙门里的人。”
“没看错?”
平金愤然:“怎么可能,这皑城有点意思的,从八十到八岁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那不是皑城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