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从西边出去,再回去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再者,那么大一笔卖祖宅的钱入了袋,她俩哥哥本就不成事,更没有护住家财的脑髓,被人设套子早晚的事情。
黄姑娘一步一步将人“性”人心是算透了。
对比前世,霍七茜最佩服这样的女子,她知反抗,更不逆来顺受。
她与白英是昨日到的,到了孙镖头的意思是,她可以装成黄姑娘的贴身管事婆子,她也就欣然应允。
黄姑娘自然是愿意的,甭说贴身伺候的婆子,人家是要啥没啥的。
想到这姑娘所作所为,霍七茜便叹息笑道:“人家聪明可不只是这一点。”
白英笑笑:“要我说,钱在兜里,到了金滇现卖都来得及,何苦在小南山这边折腾?”
七茜儿笑笑,眯起眼睛歇息了没多一会子,外面就有伙计来说,小南山的几个掌柜到了。
霍七茜住的这个边缘院子有个空房,专门就是给这位黄姑娘放嫁妆的。
人道空房,打开孙镖头当铺里收来的喜鹊登枝老漆箱,霍七茜抱着账本与几个掌柜过东西。
什么灰鼠皮,兔儿皮,羊皮的袄子,褂子,裙子。
什么素绸,老绸的单衫,罗裙……
还有细布,单“色”绸各“色”两匹,漆器,锡器,有燕京老字号标记的瓷器各一套。
杂木家具成套,外加三十件银制包金首饰。喜鹊花,百子花样幔帐两套,撑东西的被褥铺盖有六套。
这些东西杂七杂八合拢起来,也硬是拼凑出个十八抬。
那位书办老爷给的聘礼是三十贯,这位黄姑娘就置办了三十贯的东西,多一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