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大胜不张嘴,老太太也不能放过他,便抬手拧住他的腮肉左右一拽,陈大胜被迫张嘴,老太太脑袋凑过来一闻,闻到了幻想当中的证据,那眼泪哗啦啦就流出来了。
“你,你个塌坟顶子的缺德东西,我咋就跟了你,大牛都多大了还跟爹娘一个坑,啊!”
扫帚掉在地下,老太太捡了起来,怕左六右舍听到呢,就无声无息打,陈大胜无声无息躲。
佘青岭看儿子可怜,便从袖子里取出几个铜钱丢在地上,老太太动作当下就停滞,摇摇摆摆走到几个铜钱面前,穿着织锦的衣裳她也不知道,坐在地上,边捡铜钱边掉泪……
陈大胜都看傻了,满院子人也看明白了。
那老头偷了老太太钱儿,他买酒喝了。
老太太总这样,起先家里的孙子孙媳看到是很难过的,到底要强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可~晚辈的心疼能有几天儿?
习惯了,就这样了。
陈大胜也不难受,就有些憋屈的走到老爹身边蹲起,他也是留着体面胡须的兵部老爷,可在家也就是这个待遇了。
今儿他是他爷,前几日他是自己爹,倒也证明一件事,他爹生的像他爷,他生的像他爹,吓吓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才刚蹲好吗,就从外面哒哒进来一个手提小枕头的五六岁小少爷。
这少爷到院里看了一圈人,看到自己爹,自己爷在角落蹲着,就满眼是泪的奔过去,哼了一声,又跺跺脚。
两位长辈自然是不能搭理他,他就愤恨的把枕头往地上一丢,开始在枕头上蹦跶起来。
只蹦跶了几下,他就被人凌空抱起,屁股后毫不客气的挨了几个巴掌,他祖“奶”“奶”骂到:“败家东西!你做什么呢?嫌弃你娘我活的久了,你要气死我?这一家大小缺德玩意儿,就烦死我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东西你跟这里作死呢,你踩它干啥,这才几岁你就学会糟蹋东西了……”
越想越气,她就啪啪又是几巴掌,小狗开始哇哇大哭。
小狗是陈大胜与七茜儿的五儿子,至于为什么叫小狗,甭信对外说的那套,他实在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