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大哥喊了一声:“不好!点子,扎……扎……呃。”
十数把武器坠地,挂在空中的恶客成了无依无靠的小可怜。
躲在暗处的几个媳“妇”儿抬脸看,见武器落地也不敢过去,还不放心齐齐捡了石头去丢,这不是一般的丢一两颗石子儿,是一大堆石头雨丢过去,挨着暗处最近那位就倒了血霉,瞬间就是无依无靠的鼻青脸肿,偏他们脑袋还清醒。
最软弱的人出于安全考虑,往往会选择两种伤人方式,一种是下毒,一种是给予她们安全感的重器。去衙门翻翻“妇”人犯案记录,一般手段都是五毒教或斧头帮出身。
确定无事后,挂树组的“妇”人一阵欢喜,抬手就从身边拿起早就预备好的捣衣锤,欢呼跳跃着出去,带着自己的丫头婆子一家承包一个恶客,如大夏日晾晒被褥使拍陈年灰那般力道,围着这些恶人用力透彻均匀的拍打了起来。
半点都没如往日那般偷“奸”耍滑,边打还边惊悚的笑说:呀!吓死了!呀,别打到这边儿!呀!你老拍鼻儿,都,都拍进去了!
呀!拍背面啊,背面是你的,别打我这边……我新作的袄裙,我这是燕京的遍地金,呀~!
谁说背面是你们的?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商议好的?
有时候女人的地盘意识极可怕。
那一顿毫无章法蹦起来的殴打,七茜儿就单手挂在屋角,看的呲牙后仰。
狠了!
背面山墙声音越来越大,南边几个恶客就有些“迷”糊,他们互相看看,便选了三礼学堂最矮的屋子纷纷上屋顶,原本想探查究竟,可屋似乎是承受不住重量,瞬间便塌了下去。
尘土飞扬间,江湖高手给个支点就能飞跃,他们合作已久,空中几个击掌,足尖点地,冲天飞起,却遇几颗盐豆从角落“射”出,豆子不大,却足够他们膝骨碎裂。
几声更加惨烈的叫声,这几人从空中坠落,这次是真的疼,可不等喘气的功夫,有滚烫的热水从一边的屋顶被灌溉下去。
这一顿十年公鸡褪老“毛”的热度,下面很快没了生息,膀大腰圆的厨娘掐腰看着下面皮开肉绽的恶客阵阵冷笑。
这几位一摆手,就有身材瘦小的家养匠人上屋顶,先举着桐油布罩好平顶,有人随即上了儿臂粗木杆子支撑,又是一层油布,再拿预备好的瓦片挨个叠放起来。
夜里视线模糊,有个瓦顶的意思就好,也没人会细细查看,又都是家中常用的熟工,做这样的事儿不过几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