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点点头,走进主卧。
这房间跟他在军营宿舍的作风很像,干净又整洁。
床单是深蓝色的,中间放着个枕头,她试了下手感,还挺软。
拉开衣柜,里面只有他的衬衫、常服和军装,整个衣柜都没装满。
哪儿都是空荡荡的,根本不像有个家的样子。
又转念一想,像他们这种职业,只要遇到上级交待任务,都是背起行军的背包随时走。
不过棠宁今天参加完草坪婚礼,被阳光晒得浑身黏腻,真没办法和衣而睡。
脱下风衣外套,走到里面浴室时,她才想起来什么。
棠宁想去客卧找他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她能穿的衣服。
结果客卧里并没有人,他好像在另一间洗浴间里。
她走到另一间浴室门口,眼见着磨砂玻璃下勾勒着男人挺拔的身形,水声更是听得人脸热。
等到程怀恕出来,棠宁正在客厅的沙发等着她,模样乖巧。
他刚洗过澡,酒气消解,浑身上下都包裹着薄荷的清冽。
程怀恕随手用毛巾擦拭着半干的头发,黑眸沉如湖底,开口问道:“怎么了?”
棠宁坐在沙发一角,有点儿难为情地揉揉后颈:“我没带睡衣······”
程怀恕倒也没说什么,稍微一愣怔,柔声跟她商量:“暂时穿我的衣服,行吗?”
他家里自然不可能有女人的衣服,所以能有换洗的衣物当睡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