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补了句,这话是孟亚松让她为之转达的。
仰躺在大床上,棠宁眯着眼睛去看头顶刺目的水晶吊灯,又不自觉地去想,程怀恕现在在门外做什么呢……
程怀恕还没睡下,跟徐知望在客厅看着球赛。
他刚洗过澡,黑发半干,衣衫休闲,身上还有股很淡的薄荷香气。
良久,他指间拿着根烟,凑过去点火。
徐知望点破了说:“这么多年,就没见你领女孩儿过来。”
他语重心长道:“这回是奔着结婚去的吧?”
程怀恕:“是。”
“我们这行,能得到女同志的理解不容易,那姑娘年纪看着挺小的,你现在又是现役,到时候肯定没那么多时间陪在她身边。”
徐知望作为过来人是有一定发言权的:“谈恋爱么,就是个相互包容、理解的过程,两人能跨过这个坎儿,后面的婚姻才能说有戏。”
程怀恕敲落着烟灰,眉目间充斥着十足的温柔:“这倒是。”
徐知望难得笑了下,看向他,问道:“怀恕,小姑娘对你而言是什么?”
这问题还是他当初结婚时政委问的。
程怀恕看着指间的烟即将燃烧殆尽,碾灭后,眼神悠远,神色在一怔后恢复到稀松平常。
他薄唇倾吐出几个字,每个字的份量都很重:“她是我的心脏。”
在棠宁被比恩劫持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然有了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