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提起药箱,不忘叮嘱:“记得伤口不要碰水,每天都要上药,要想不留疤,还得开别的恢复的膏药。”
她坐在床沿,静静听着医生的交待,很轻地点了下头。
医生刚来到新兵旁边,一个女人就在帐篷外哭喊道:“医生,求你救救我家孩子——”
原来是女人抱着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过来,说是孩子夜里突发抽搐,现在怎么都叫不醒。
见到了医生为难的神色,程怀恕不动声色道:“您先去那边看看吧,这边我等别的医生有空也行。”
他们空降旅突击队是到现场最早,持续搜救时间最长的队伍。
不少人都体力耗尽了,程怀恕就挑了几个还有精力的新兵跟着自己一起去民房里实施救援。
实施救援的民房并未完全坍塌,楼的外观看着完好无损,然而这样的楼层非常危险,一行人只能顶着二次坍塌的风险进去民房内救出一位压在重物下的老人。
没想到刚进去,楼层就发生了二次坍塌。
突击队里打头阵的新兵被掉下来的石块砸伤了手臂,正咬着牙坐在椅子上,额角直冒冷汗。
程怀恕递给他一块帕子,喉头发涩,交待道:“疼的话,要么咬着,要么叫出来。”
新兵接过帕子,不停喘着气,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部队里流血流汗不流泪,虽然他入伍时间不长,但也明白作为军人就是得熬常人不能熬的苦。
很快,医疗队来了其他医生,急匆匆来到他面前:“程少校,我来吧。”
新来的医生察看完情况后,说新兵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行,拜托了。”他拍拍新兵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