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夏桃默默翻了个白眼,提醒着在这方面略感迟钝的小姑娘,“你们两又没有真正的叔侄关系,他动心了,也很正常啊。”
棠宁胸腔微滞,那些交错复杂的猜测顿时如同拨云见雾,清晰明了,不断冲刷着心头。
不是没察觉到不对劲,而是下意识归类于自己的错觉。
怕是自作多情,更害怕迎接失望。
棠宁闭眸养神,秀气的眉微拧,唉声叹气道:“我也分不清楚了,太久没见,就相处这么一段时间,我也没办法确定要不要坚定自己的想法。”
夏桃怂恿着:“反正敌不动我不动,你等等看程怀恕到底怎么想的。”
知道她没有相关经验,夏桃还不忘补充:“总之不能太快答应老男人,让他追一下也不错。”
棠宁思考着夏桃这话的可行性,似乎都想象不到程怀恕追人是什么场景。
完蛋她今晚又要因为因程怀恕激荡起的澎湃情绪失眠了。
后面几天,棠宁跟着团长去见了当地的文艺工作者,当然,由于她那一支舞惊艳四座,许多人已经认识她了。
大家年龄比她大,都一口一个“妹妹”喊着,格外亲近,还有不少人过来送殷勤。
棠宁始终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对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滴水不漏的。
就是连走了几天山路,她腿都是酸的,沉重的跟灌了铅似的,晚上还得揉着腿肚来缓解。
终于熬到了空降旅突击队休假的日子。
当天中午,突击队完成了速降训练后在原地解散。
年轻的新兵按捺不住激动,三三两两并排走着,满心洋溢着休假的喜悦。
到了更衣室冲澡,还能听见一行人酸不溜秋地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