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缠绕上小腿的后怕还在,她深呼吸了好几次, 脚步虚浮地走到车门边上。
上了车, 她鼻尖冒汗, 黑瞳里像汲着水分似的,清润纯粹。
用夏桃吹捧她的话来说, 那就是只消一眼,就能看得人骨头发软。
正好, 程怀恕打量过来一眼, 问:“腿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郊区没什么灯光, 程怀恕处理那条蛇的时候几乎是速战速决, 但也怕细小的伤口不容易发现, 错过最佳治疗的时期就麻烦了。
棠宁没觉得腿上有什么异样, 摇头说:“没有。”
“我看下。”车内的灯光明亮,他下颌线紧收, 略微往她所在的方向低头。
这个方向,能看见男人凸起的喉结,还有松开领扣下平直的锁骨。
色令智昏,是真的会让人莫名的口干舌燥。
男人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她小巧的脚踝, 温热的指腹贴在细腻的皮肤上,薄薄的一层茧有点膈。
程怀恕终于有点明白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他每多握一秒,就像拿着个烫手山芋,放下也不是、这么规规矩矩握着也不是。
况且,他是这小孩儿名义上的叔叔。
哪个叔叔会对寄养在自己家的侄女产生非分之想的?
确实有点太不做人了。
“叔叔好了吗?”棠宁屈着腿,压平裙摆,整条腿的重量都几乎压在他的大腿上。
“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