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吉蹲在空调顶上听着四面声音,脑袋里嗡嗡作响,她攥紧脖子上的珠子定了定神,大声喊道:“别说了别说了!我要报案!报案!”
一个穿制服的年轻警察走过来:“小同学,别激动,你慢慢说。”
严吉急切的说:“叔叔,我同学不见了,我爷爷也不见了。昨天,不是,前天晚上爷爷接了一个电话再也没回来。我重新拨过去,电话是我同学家门口的公共电话。我同学和她妈妈都不在家,家里有男人的脚印,公共电话亭上还有字,让我去找她。”
最先认出严吉的警察哥哥凑过来:“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联系过你们学校,你同学要去留学,人家出国去了。 ”
“不可能!”严吉急得满脸涨红。
警察哥哥好笑:“怎么不可能?是是是,好朋友应该说一声,应该告诉你,是不是。”
严吉摇摇头,心里委屈极了:“不可能,不可能的,晏灯肯定不会去的,要去她早就去了……”
她突然冷静,从空调柜机上一跃而下,闷声不吭的冲出公安局大门,后背的目光和厌恶……
都没什么大不了!
严吉跨上自行车,一路风驰电逝回到干休所,将自行车靠边停好,她下意识瞄了眼墙壁,随即跑回家。
拆了一个相框,从书包里取出铅笔画,严吉将画小心翼翼装进去。相框放进书包,拿出来。放进玻璃柜,拿出来。最后郑重摆在书桌前。
做好这一切,严吉翻出个空作业本写道——
昨天晚上,灯灯打电话给我。
爷爷接到电话,出去。
刚刚写完两行,严吉停下笔:如果有危险,灯灯为什么不打电话给110?如果不是危险,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
严吉抓抓脑袋,揉揉肚子走进厨房,点着煤气放进干面条。盯着锅里的水,严吉眼皮渐重,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眼看就要磕上煤气灶,突然客厅里电话里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