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垂下头,神情恭敬。
晏灯有突然皱起眉,似乎有鲠在喉:“你去一趟东郊,把钥匙房契给颜霁,我们要在菲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先回康沃尔。没有斯拉脱鲁格的杜鹃花,她肯定回回去找沃特配制新药来压抑。”
景星躬身行礼:“属下遵命。”
景星离开之后,一辆白色宝马开到争光新村十二栋楼下,晏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分钟之后,白色宝马驶出争光新村小区大门,左拐上了大路。
又过五分钟,一辆黄色出租车驶出争光新村小区大门,右拐上了大路。
两辆汽车先后离开之后,争光新村小区大门保安室里,一个弯腰找快递的西装男人直起腰,微微叹气:“唉,学会骗人了。”
旁边的保安大叔连连附和:“可不是,有些送快递的小年轻不靠谱,东西还送到就发短信。”
西装男转过头,他年近五十,眼窝深邃,鼻梁笔挺而嘴唇薄锐,两鬓白发梳的一丝不苟:“年轻人嘛。”
景星说完笑了笑,走出保安室。
本该坐在白色宝马,或者黄色出租车的晏灯,从一辆蓝色的滴滴私家车里下来。
“美女,等一下。”
滴滴司机按下车窗喊道,接着扭身从车里递出一把雨伞。晏灯抬头望上,夜空乌云阴稠浓密,似乎还会下雨。她走回车边,向司机微微颌首道谢,接过雨伞走进世纪花园。
晏灯漫步而行,穿过一栋栋楼房,来到小区的最南边,走进单元楼道。
一切都没有变。
木质扶手上的红漆开了裂,地面上是成年累月积的污垢,一扇扇紧闭的防盗门上灰蓬蓬的,褪色的福字和对联组成没精打采的脸,耷拉着五官打量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