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灯掀起眼帘瞥了一眼。
颜霁坐在病床上,长发披散垂到腰,露在外面的肌肤没一处完好,又是绷带又是纱布,手背上还插着针,条纹病服宽宽松松罩在身上,更显得瘦骨嶙峋,让人不忍。
脸上还佯装镇定。
十分令让厌恶。
晏灯暗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应所长说完了?我送你。”
颜霁听得一愣,扭头看向两人。
应照失笑,狭长的眼睛眯起,她靠向椅背,像只被人拿走玩具的布偶猫,那身公安制服都压不住骨子里的散漫慵懒:“真想一走了之,不过颜霁肯定舍不得。”
说话间,应照从随身拎包里抽出一张照片,夹在指尖飞出,她准头极好,照片落在颜霁面前的被子上,像是仔细放上去的,角度都没偏一点。
颜霁没有在意,她的目光完全被照片上的内容吸引,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串起来了几个案子都串起来了!
颜霁抓起照片递给晏灯:“你看看。”
晏灯没接,就着她的手偏头看了一眼,其实照片飞出的一瞬间她已经看清,不过还是决定给颜霁一点面子。
照片上的证物袋里一枚钥匙挂件,环扣断裂,沾了泥土。钥匙挂件的造型是一只双翅水平展开的飞鹰,飞鹰背上一个圆圈,里面站着一位高帽长须的神明。神明取代飞鹰的头颈,面左侧立,一手持环。
法拉瓦哈。
琐罗亚斯德教的宗教象征。
应照解释:“拜火教你们知道吗?这是拜火教的标志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