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躺在车里,到现在都没有醒来,我身上带了几瓶老头留下来的膏药,把能涂的都涂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她的两条大腿,被伤的极重,又不像我可以靠阴气治愈,现在已经肿胀不堪,流的一腿都是浓水了。
万幸的是,甄珍脸上被烧到的地方都不是特别严重,刚好可以到癸岭村修养两天,待情况好些之后,再回上沪。
马车到我家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各家各户上的烟囱,冒着滚滚黑烟,空气里飘着的,都是各种菜肴的香味。
上次从我家离开的时候,是好几个月以前了,那时走的匆忙,连家中的行囊都来不及收拾,家里还是我之前走的那个样子。
厨房里留下的大米,盐巴,都已经发馊的发馊,长毛的长毛,四处灰溜溜的,没一块干净的地方了。
我到柜子里找了两身衣裳,给我换上后,正要给甄珍换上,她却在这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凌音?”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脸懵逼的对我问道:“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
“我们……我们从那个村子里逃出来了吗?”
“嘶……我身上好疼啊!”
她正要起身,奈何一身的伤口还没好,我连忙扶了她一把,让她能半坐在床头。
“这里是癸岭村,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