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为止太过平静，所以尤显冷冰：“从前的事与我何干？不要以为硬塞给我一些不属于我的回忆就能动摇我的心。我爱谁，不爱谁，比谁都清楚。”

“可是陈写心的最终归宿是林砚，这都是注定的！她心里一直爱的都是林砚，她都是骗你的！”方晓一副想让他清醒过来的痛苦模样。

顾为止是有底线不能触碰的，那就是有人告诉他陈写心不爱他，这是他最不愿意听的话。

他猛然推开方晓，目光如刀，语气低沉而压抑：“给我闭嘴！”

方晓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他发怒，看来告诉他陈写心不爱他，比告诉他这些回忆的事更能引起他情绪起伏。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怜，爱陈写心爱得卑微进尘埃里，就算记忆全部被篡改，可还是要爱她。

方晓有时候真的羡慕陈写心，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这个男人就生死追随她，凭什么！？

她身体里兴奋狂热的血液在沸腾，立即再次抓住顾为止的双臂：“你不相信？那我们打个赌。”

顾为止捏着她的手把她扔开，方晓疼得愤怒的看他一眼，从这一眼里，顾为止还看到一些恨意。

……恨？

陈写心看林砚的时候也是这个眼神，是不是说，女人都会因爱生恨成这样。

方晓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还是不放弃的添油加醋：“如果陈写心真的爱你，为什么这么低调？她和林砚在一起的时候，可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林砚的女朋友！她曾经为他这么疯狂，对你却总是这么温柔冷静，只有心里没有爱的人才能做到她这样，因为没有占有欲！她根本不爱你！”

一字一句都戳中他的心窝和软肋。

方晓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男人掐住脖子摁在桌上。

“她是爱我的！”他双眸隐隐发红，嘶哑的嗓音都在颤抖，像在肯定什么，更像是说服自己。

方晓忍着疼痛和越来越稀薄的空气，握住他的手艰难的开口：“那……就试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