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卿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挣脱掉他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成功,只得红着脸任由他握着。
“还有,火灾发生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人,我想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做的事情,何况里面被困住的人还是自己的心爱的人。”时隼将北卿的手握得紧紧的,一字一顿朝着媒体道:“你们难道看不出来,离婚后我就后悔了,后来的日子我一直在追她吗?”
媒体记者“咔嚓”地按着快门,举着手机,记录着这历史性的一幕。
时隼伸出手臂将北卿拥在身边,扫视众人一眼,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严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存在什么惨不惨的问题。如果受伤的是她,我觉得我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
现场的媒体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场镇住了,不敢再多问什么。
在他们坐入门口等待的商务车时,记者们才如梦初醒,巴着车,看向车内的时隼,不怕死地追问道:
“时总,我还问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和北卿什么时候复婚呢?”
车内的北卿坐在里面,看着车窗外一张张等待答案的脸庞,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时隼的嗓音愉悦地道:“很快了。”
记者们得到想要的回答,满意地撤退开来,让汽车驶离。
车内,时隼握着北卿的手,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有撒娇的意味:“那晚在火灾现场你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吧?”
北卿脸色赫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故意问道:“我说了什么话?”
时隼撇了撇嘴,头靠向她的肩膀,一脸郁闷的样子:“你说,你要我活下来,只要我活下来,就会和我复婚。”
北卿没有说话,她有点不适应时隼现在的转变。
他醒来之后,第一时间不是找医生问病情,而是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当他听说她没有大碍,手臂上轻微的烧伤痊愈之后也不会留下伤疤时,他松了一口气。
他一点也不在乎医生说他背后的烧伤会留下疤痕,在夏天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不透气的情况,甚至或许还会出现后遗症。
复健的日子里,要将烧伤的皮肤重新激活,钻心的疼痛让他不住地惨叫出声,可只要她陪在身边,握着他的手,替他擦着额头上沁出的冷汗,他又能咬牙坚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