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淮小心翼翼把人放在担架车上,皱着眉,冷冷地瞥了朋友一眼, “感冒,发烧。”
朋友推着人往急诊室走,白大褂敞着还没来得及系扣子, 下意识附和着,“嗯嗯,发烧。”
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 “啥玩意?发烧?就这??”
林宴淮淡声道:“嗯。”
“发烧你抱着人去急诊就好了,你大半夜把我从被窝里薅起来?!”朋友再度向前迈步, 推着车进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气急似的冷笑了声,“厌神真是摆好大的谱,你知不知道兄弟我刚连轴做了23个小时的手术没休息?听你急成那样我还以为是什么绝症。”
朋友嘴上虽然抱怨, 但手下动作却熟练又果断,检查了黎悦的体征,又给她抽了血。
“你轻点。”林宴淮看着管子里的血,皱着眉,“轻一点。”
朋友不耐烦地招呼他过来,“按着止血,我去送检,30分钟后取结果。”
“谢谢。”
一道低沉诚恳的声音突然响起。
低低哑哑的一声谢,却像是一颗用力砸进平静的水面中的巨石,落点不大,但却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朋友震惊地看着他,“你……”
“辛苦你了,对不起,因为她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男人的眸光晦暗不明,眼里的认真和担忧几乎满溢。
朋友瞠目结舌,“你还真是,栽了。”
谁也没见过林宴淮这幅模样,担忧惊惧到极点,不安,害怕,惶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