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林宴淮不舍得问她。
下午她接电话的时候,他已经体会到了心疼的感觉。
他不想再看到她脸上的落寞和难过,以及失落之后,表现出的云淡风轻和习以为常。
江行沚不意外林宴淮会打来这个电话。
下午的时候,江蘩也通知过他会回来的消息。
“阿悦的母亲和父亲都是非常厉害的研究学者,他们从事的是土木和地质勘探工作,常年都不在家,父母这个角色,在阿悦的世界中,是缺失的。”
林宴淮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哑声确认:“所以她从小是和姐姐,还有您,相依为命?”
那边的男人似乎笑了声,“这个词用的好,相依为命,确实是这样。”
江行沚点了根烟,将过去娓娓道来。
黎愉和黎悦两姐妹在很小的时候就是和保姆生活在一起,他们的父母将全部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到国家建设中,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但幸好,黎悦还有个聪明能干成熟稳重的好姐姐。
在黎悦十一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就是江行沚。
那年江行沚也只有十九岁。
“我17岁时和老头闹掰,那会年少轻狂,有个军人梦,那年正好前线抗洪,我招呼不打一声就去了,结果差点出了意外,被水冲走。”
“江蘩也在那,把我救了,然后收留了离家出走的我。”
“我跟着他们耗了一年多,后来被江蘩赶走后。我去了南城,去了阿悦的家,从那天以后,她就跟我半个女儿一样。”
一个十九岁的男生,哪里有带孩子的经验,磕磕绊绊的,也带着姐妹俩过了三年。
“我年轻的时候,浑、痞、浑身带刺,高中都没上完,每天浑浑噩噩的。阿悦就像个小天使,你心里再痛,只要她趴在你怀里,甜甜地冲着你笑,什么伤口都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