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
“秦妹妹,救救我!”
待人进去,秦恪往外探头看了看,街头巷尾一片漆黑,往常挂起的灯笼如今皆是灭的,瞧不见半丝人影,这才重新关了门进去。
芦苇并不是很情愿,可是宁轻言如今实在是落魄,加之小姐吩咐,这才赶紧去烧了热汤来。
秦青皱眉看着面前的女子用汤,半刻才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宁国侯府不是有府兵?”
宁轻言摇了摇头,只是这一摇,眼泪竟是跟着就下来了:“府里人不知,我是被人劫出来的。”
“劫出来?”只是惊诧之后,秦青才想起来,这也实在是可能的,“谁人做的?为了什么?”
“是东宫太子的人。”宁轻言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妹妹救我!”
“姐姐慢些说,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又如何救?”
宁轻言竟是又要跪下去:“只有你能救了,只有你!”
好容易将人拉起来,宁轻言才哽咽道:“前时我做了些糊涂事,叫人利用。可我发誓,我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一个陈宴,如今陈宴与我爹皆在坞巢,生死未卜,母亲与我在府中,却是没头苍蝇……”
“何来的生死未卜?”秦青听不明白,只这坞巢二字叫人提了心来。
“妹妹不知,今日东宫来人将我劫了出来,我才晓得,原来那坞巢剿匪,实在是个圈套!那巢城之中已经全数被太子的人马占据,想来那山中——那山中说是山匪,实则不然啊!”
宁轻言揪住她衣袖:“如今京城已经被金胡人占据,现在那城门之上皆是金胡士兵,护城军与剩下的半数禁军皆在宫中护驾。昨天后半夜不知为何,一支金胡军突然反水,一路杀进了皇宫。”
是屈南栖,秦青面不改色,只仔细听着。
“可到底寡不敌众——如今全数被扣于宫中。”宁轻言说着便就手指轻颤,抓住她的指节已经泛了白,“现下离京最近的兵马便就是坞巢了,倘若是剿匪之行与山中人马碰上,那便就是死战,我爹与陈宴……如何不是生死未卜?”
秦青被她揪得紧,目光一晃,落到了她手上:“姐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