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贺春生侧过脸,抚弄柳烟从发髻散落的几绺长发,习惯性地绕上左手无名指。
“春生,我还有个疑问。”
“你说。”
“建一条索道的投入可不是小数目,先不论是否成功,我预估了一下,单说收回成本就要三年。还有民宿和餐馆,就算钱的事不成问题,我主要怕咱们忙不过来。”
“甭担心,我的好媳妇。我自有对策。”
贺春生轻轻抽走发簪,柳烟浓密的黑发翩然散落。
他沉醉地嗅一口,随即紧紧搂住了她。
“啥对策?”柳烟晃晃脑袋,故意把大部分头发拨到前面挡住脸,仅露出一只眼睛,以此狂放不羁的造型吓唬她的男人。
“你饿吗?”贺春生没头没脑问道。
“饿。中午饭我去晚了,幸亏食堂给我留了份蛋炒饭,但少得可怜,不够塞牙缝。”柳烟如实回答,“你别岔开话题,还没说有啥对策呢?”
“对策就是我去做晚饭,你等着吃就行。”
贺春生抱起柳烟,将她放到梳妆台前的桦木方凳上。
“我都这样了,你咋不害怕?”柳烟拨开遮脸的头发。
“自己媳妇有啥好怕的?”贺春生接过柳烟脱下来的羽绒服,把七星瓢虫图案的睡衣睡裤递给她,“倒是你胆子小,因为胸口有一个虫子印花就不敢穿。”
“谁说的?你小看人!”
柳烟一把抢过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衣服。
贺春生双手高举,唇角不由自主上翘:“我错了,烟烟,你的胆子比我的大,一只虫子奈何不了你。那个……灶上炖着汤,我得去看着火。你洗把脸,换好衣服休息一会儿,半小时后咱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