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糖的糖纸是炫彩半透明的,而你用的这种糖纸,一看就是超睿爱吃的那种巧克力的包装纸,外层镀了一层金属箔。”
“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我也爱吃……”
“没头没脑的,你到底想说啥?”
贺春生全身都有些麻木,一颗心却是突突、突突乱跳着。
柳烟的问题,传入耳中,不轻不重,像有人拿了一把汤匙,缓慢却极有规律地刮擦他的耳膜。
“说呀,春生,把心里想法都告诉我!”
“烟烟,对不起……今天你出门以后,我认真琢磨了一下午,我不能和你结婚。我不能耽误你。”
松木小盒像个烫手山芋,猛地跌落到贺春生膝盖上。
随即响起的是一声咣当。
靠在柳烟身侧的助步器纸箱轰然倒在地上。
爆发前的沉默,比雷雨到来之前的闷热更让人窒息。
贺春生低着头,等待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然而,他等到的是柳烟长长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对不起,烟烟,我叠这枚指环,不是想求得你的原谅。我手工做得不好,但糖纸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没有一点破损。”
“真要破损了,你能把它补得和新的一模一样吗?”
柳烟说完,搬起纸箱快步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