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打听过,可听说还要向航空公司出具健康证明什么的,时间来不及,病也没严重到那个地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宁佳书烦不胜烦,匆忙掐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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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客登机时,宁佳书果然在廊桥上瞧见了她的继父。
男人五十来岁,白净的身材发福,眉毛挨得紧,有股市侩气,模样上差宁父很多。
宁佳书对这个继父感官不太好,除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她至今也不知道宁母看上他哪一点。
才见宁佳书,他便欣喜地招手,迎过来,“佳书啊。”
周边的乘客都被他的呼声吸引看过来,宁佳书胸前别了飞行勋章,穿了三道杠的制服,明显是这一次航班的副驾。
她一抬头,帽子下漂亮的脸实在让人一惊。
女飞行员本来便少见,更别提比空乘还漂亮的女飞。
“你妈妈跟我说这趟航班是你执飞,我特意买的这一班,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坐上你开的飞机。”他哈哈笑起来,仿佛他昨天示意宁母要票的事情全然没发生过,他是再慈祥体贴不过的长辈。
宁佳书挑唇似笑非笑应一声,她会信才有鬼。
她这个继父能做销售不是没有原因的,永远嘴巴上说得动听,半分的关切能吹出十二分,其实骨子里还是极端的利己主义。
宁佳书不愿多言,男人却在廊桥驻足,大有要和她多聊几句的架势。
“……你有空就多回家看看,你妈她多想你啊,你爱吃甜的,她就每天做甜的,我让她换种口味做,她还说怕你忽然回来。”
话里若有若无的讨好,不禁让宁佳书生出狐疑。
宁母又不在,这个男人没必要说到这个地步,她到现在还记得当年急性阑尾炎发作被罗图父女俩丢在家里,最后穿孔差点感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