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紫紫的,是勒痕。顾良夜脑海中闪过那条粗粝的锁链,是什么勒出来的不言而喻,除了勒痕,还有些刮伤的痕迹,呈淡淡的红色。早前顾良夜就注意到,楚忱的皮肤很娇嫩,被打一巴掌都能留下清晰的指印,想必这些刮伤就是演戏时为了突出挣扎的感觉而被铁链磨出来的。
“是这样吗?”
顺利地弹出了一段,楚忱顺口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她又返回去重弹:“我弹的对吗,老师?”
“啊?恩,对的。”
女人清冷的嗓音落在耳边,楚忱弯了弯眼眸,还在弹奏中,却听顾良夜忽然问了一句:“怎么不上药?”
“啊?”
她疑惑地看向顾良夜,节奏因而乱了,女人却没有去纠正她,只是指着她的手腕:“不是受伤了么?怎么不上药?”
楚忱明白过来,不在意地把衣袖一拉:“这种伤上什么药,我等级高,恢复的很快的。”
她是双s级的alha,恢复速度向来很快,一般的小伤从来不放在眼里。别看伤口好像有些唬人,但其实过不了一两天就会自愈了。
不过,还是以前恢复的快,后来
唔,不想啦。
顾良夜却不赞成,因为生过大病的缘故,她是极其看重身体健康的,这样的伤在她看来有些碍眼,让她忍不住去在意。她叫停:“先去上药吧。”
“真的不用。”
“我给你上。”
“我不需——你说什么?”古典厚重的钢琴前,女人突兀地改了口,有些惊愕地看向她,清澈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顾良夜叹了口气,气质也因为这一声叹息而柔和下来,像是山涧中悄然盛开的一朵幽兰,让人止不住地想要靠近:“我说,我给你上药。你等等,我去给你找药,我记得我拿来了擦伤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