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
郑颂仁道,“爹,儿子当差,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银子。叔叔临走前,说让我再去读几年书,看看能不能考个举人。一个秀才,难道做一辈子小吏不成?儿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得上,但总要去试一试。”
郑老爷放下了酒杯,“你自己想好,要是愿意去读书,就去省城读书,等下一科秋闱下场。”
两个弟弟听见他这样说,都没反对。
郑颂仁举杯向郑颂德,“二弟,我不在家,辛苦你一个人孝敬爹娘了。”
郑颂德笑,“大哥,就算你在家,难道我就不孝敬爹娘了不成。”
他总是有本事让大家都笑,“大哥莫说那些话,我不喜欢读书,就跟着爹娘。以后卉姐儿大了,还请大哥和三弟多照看照看。”
郑颂贤和父母分开一年,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家人都经受了许多磨难,熬了这么久,终于云开见月了。
回来后第二天,郑颂贤先去刘家原来的宅子里看了看。郑老爷已经找人把烧毁的正院修复了,花园子里重新整理好了,还找了两个人看宅子。
看了刘家的宅子,郑颂贤先去魏家拜访。
魏老太太见到外孙女婿,拉着他哭了一场。女儿当日被反贼关起来,魏老太太急的差点上吊。后来刘文谦南下,魏氏悄悄上了京城,魏老太太以为女儿和外孙死了,哭的眼睛都差点瞎了。等郑老爷把女儿封王妃的消息送来,魏老太太又痛哭了一场。几次大喜大悲,魏老太太的身体差了许多。
郑颂贤拉着老太太的手,说了许多岳父岳母在京城的事情。魏老太太哭过了之后,又听得眯起眼睛笑,问了女儿女婿和一对双胞胎的安全,然后拉着外孙女婿,要留他吃饭。
郑颂贤从魏家回来时,家里人告诉他,“三爷,庞大爷来了。”
郑颂贤一听,立刻面带喜色,加快脚步去了外院书房。
他才进屋子,庞世渊就起身行礼,“学生见过郡马爷。”
郑颂贤对着他的肩膀头子擂了一拳,“师兄怎么作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