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爷不乐意了,“亲家,点心铺子是我家里的大头,都给了大郎,我和老太太喝西北风去?”
大奶奶的爹又问,“那总不能老二有铺子,我们姑爷什么都没有吧?”
刘文谦不说话了,只要胭脂铺子是闫庆才的,其余闫家怎么分,他都没意见。
闫老爷想了想,“这样,点心铺子暂时不分,大郎仍旧每天去点心铺子里看着,每个月的盈利,我分他一半,这样总行吧?等三郎长大了,再说点心铺子的事儿,说不定到时候我家里不止这两个铺子了呢。”
大奶奶的爹想了想,觉得可以。只要不说把点心铺子给闫三郎就行,女婿每天去看着,一个月分一半的钱。等三郎长大了,亲家老了,铺子还不是女婿说了算。
众人都无异议,闫家终于把家分了。
闫庆才分到了胭脂铺子,银子六百两,田地八十亩。至于田地换钱的事儿,回头再说。闫庆才看了一眼刘文谦,刘文谦点点头,他就欢喜地接下了。
分过了家,刘文谦对着闫老爷拱手,“亲家,我今日一时情急言语不当,但也是为了孩子,还请亲家谅解。”
闫老爷勉强笑了笑,“亲家把女婿当亲儿子看,二郎有福气,我怎会生气。”
说完,他对众人道,“辛苦各位,我在我家附近的酒楼里定了一桌酒席,请诸位赏脸一起去吃顿便饭。两个孩子虽然分出去了,以后还是亲兄弟,今日一起吃顿饭,以前的争吵一笔勾销。”
闫庆才得了岳父提前指点,立刻给闫大郎鞠躬,“大哥,我以前不懂事,对大哥有不敬的地方,还请大哥看在爹的面子上,原谅我的过错。”
闫大郎立刻拉着他的手,“二弟客气了,我是大哥,照顾你们不周,也有过错。”
之前还乌眼鸡一样的兄弟两,顿时兄友弟恭了起来。
刘文谦摸了摸胡须,心里冷笑。他知道,从此以后,闫庆才再不是闫大郎的敌人了。闫大郎真正的敌人,变成了他的亲弟弟闫三郎。
精明如刘文谦,看的清清楚楚,闫大郎针对闫庆才,无非是身份争夺和家财争夺。论身份,如今两人都被分了出去,说不出谁是嫡是庶。论家财,闫庆才分了胭脂铺子,比点心铺子差多了。只要闫大郎能控制住闫三郎,以后这家里,什么都是他的了。
但闫三郎守在父母身边,比他便利多了。一来,闫三郎是幼子,且嘴巴甜会讨巧,多得父母疼爱。二来,这天天陪在身边的,自然更亲近一些。别看闫大郎整日在点心铺子里操劳,说不定关键时候,还比不上闫三郎在父母面前撒娇卖乖。闫大郎以后想击败亲弟弟拿下闫家的大部分家财,可要多费些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