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呆住了,窘迫地望着曲泠,腿都下意识地并了并,坐在他身上的曲泠拍了拍他的大腿,道:“快脱。”
说着,还撑在他身侧,支起身,凑过去亲云州。云州脑子晕乎乎的,竟当真磨磨蹭蹭地将裤子脱了个干净,没了遮羞物,下头那玩意儿就这么翘着,形状狰狞,尺寸不俗。
云州晾着鸟儿,耳根都红透了,偏曲泠背对着他坐在他身上,目光如有实质似的端详着他那根东西。
云州受不住,几乎就要用蛮力将曲泠拽下去,突兀的听曲泠笑了声,自言自语道:“果然很大……”
他语气里有几分赞叹,云州本就失忆,乍听曲泠如此露骨直白的话,刺激得脸颊刷的红透,竟有一种再没有听过如此寡廉鲜耻的话的感觉。
云州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曲泠竟将他那玩意儿握在手中把玩,仿佛玩什么极喜爱的东西。云州两条结实的长腿绷得紧紧的,失控地喘着出声,就要坐起身,曲泠若有所觉,偏过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赤裸的肩头,道:“傻子,不想认罚?”
云州嗓子眼发干,喃喃道:“不是这样罚……不可以。”
曲泠微笑道:“就这样,你要是不听,我就去找初六,不要你了。”
云州盯着曲泠的肩膀,气恼地突然坐起身凑过去咬了下去,他咬得重,落下一圈牙印。曲泠低哼了一声,云州已经松开了口,卸了力道躺了回去。
曲泠不恼,小狗听话,他不介意宠着他,让他不痛不痒地咬两口。
第18章
初六回来时,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日头正大,少年苍白的脸色晒得发红,捧了满手的东西归置好了,又抱着一筐新鲜的甜瓜去井边用井水湃着。
曲泠喜欢吃甜瓜。
甫一踏进卧室,初六就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情欲味道,他脚步顿了顿,看向躺在藤椅上的曲泠。曲泠懒洋洋的,敞着衣襟,白皙的脚垂在藤椅边,一晃一晃的。
他身上的衣裳换了,曲泠今日原本穿的是蓝色长衫,衣服是初六给他拿的,如今已经换成了白色。
听见了脚步声,曲泠偏头看了他一眼,手中还摇着扇子,说:“回来了。”
初六对曲泠餍足之后的神态再熟悉不过了。他的主人骚得要命,简直就是吸男人精的狐狸精,秦楼楚馆里不乏被迫沦落风尘的,有些倌儿即便待了许多年,依旧心怀愁苦,哀哀戚戚。
只有曲泠不是,他仿佛是这风尘里滋生出的一株妖花。
初六没有见过比曲泠更自得其乐,喜欢和男人交媾的男人。
初六有些头晕目眩,脸色也微微发白。他没说话,曲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手中扇子是姑娘家的团扇,扇面是绘的俗气十足的牡丹,垂着红流苏,他摇了摇扇子,说:“脸色这么难看,晒着了?”
初六回过神,低低地嗯了声,说:“今天天气太热了。”
曲泠说:“这几日别出去了,当心中暑。”
初六笑了一下,应道:“好。”
他又说:“今日有老农运了甜瓜叫卖,我见新鲜,就买了几个,主子要不要尝尝?”
曲泠眼睛一亮,道:“要——不,先凉一凉再吃。”
初六道:“已经在凉了,主子吃了饭就能吃了。”
曲泠应了声,没了筋骨似的躺在藤椅上,说:“清州这仲夏怎的比云州还热。”
初六拿过曲泠手中的团扇,坐在一旁,轻轻给他扇着风,道:“主子若是不喜欢,我们可以离开清州,换个凉快的地方。”
曲泠笑了一下,道:“算了吧,这么热的天,在外头赶两天路我就吃不消了。”
“不遭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