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玥连忙吐了吐舌头,自我嘲解道:“看来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你要是因此瞧我不顺眼,那我先出去?不过我可得说明白,这事儿真不能赖我——唉!那谢不弯也是。都走到帐外了,怎么走了弯路,又回去了?看来以后得叫他谢弯弯才是。”
朱瑙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也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问道:“你和他们聊得如何?”
卫玥这才收起插科打诨,正经道:“把他们都灌醉了我才出来的。我瞧他们那模样,拿**汤再灌个两天,也就差不多了。”
下午他与那几名使者聊完后,又在营中大摆筵席,特意命人杀了牛羊骆驼,开了几坛好酒来宴请那些使者。在大漠里肉虽不难得,可好酒却是从中原带来的,格外珍贵。那几名使者酒量并不高,每人喝了几碗,都喝得酩酊大醉了。
朱瑙点了点头,颇为满意道:“此事交给你办了。”
卫玥忙拍了拍胸脯:“老大放心。我打仗虽然不如谢不弯,这种事情交给我,我总能替你办好的。”
朱瑙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卫玥交完差,天色已经不早,便起身离开了。他走之后,朱瑙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卫玥给谢无疾起的绰号。
“谢不弯?”
他噗嗤一乐,起身向帐外走去。
他们的驻军地在一片戈壁滩上,黄昏时眺眼望去,天色皆是一片灰黄,广袤而苍凉。旋即,不远处的地上一片嫩黄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走过去,只见地上几株黄色的小花,是戈壁上的骆驼刺开花了。这骆驼刺平日里浑身长满长硬的尖刺,生于一片盐碱地中,倔强生硬。却不料这样的植物亦能开花结果,娇嫩柔和。
朱瑙想了想,弯腰将这株骆驼刺花拔了出来。
正此时,后面传来惊蛰的声音:“公子,你在做什么?”
惊蛰方才带人找水去了,为保安全,朱瑙的饮食饮水全由他亲自经手,此刻方回来。
朱瑙将骆驼刺花塞进他手里。
惊蛰一脸茫然地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