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疼疼!”怀中的小家夥被夹得不舒服,皱著那小眉叫著,这会儿那女子才完全地松开我们,退到了一边,朝一边黑脸已经缓和不少的池中寒一笑。
“王兄,三年不见了。”
“……”池中寒只是点点头,算是二人的默契还是什麽。
我却愣住了,为何也是……三年不见?
【卷三完】
卷四 厮守!白首不相离!
第301章:我忘记的还有什麽
那是一幅画,就这麽被挂在宽敞书房,书桌的边架上。坐在书桌前,抬道便可一览无遗。
画上,是一位著了白袍的男子,玉面温润、三千青丝极为柔顺,未有束发结冠,就这麽自然而然地顺垂而下,如悬上而落的瀑布。
画上,只有这麽一位白袍垂发的男子,没有过多的点缀,连一字也未提笔。就这麽一个人,一身飘逸的白衣,是罗绮,是骄傲;那白衣,斑驳岁月,很宁静。
画上,似乎缠著深深的羁绊,叫人看不清却又深陷其中,有莹流情暖,也有惊豔。
我从来不知,自己印在画上,如此惊艳。
这画,挂在这儿,是那个男人画的,还是他叫人描绘?如此自然生动的神态,如果不是看了千百遍,又怎会描得如此徐徐如生?
微颤著手,轻轻地抚著画上的自己……不,那不是我。
──也是我。
因为,画上之人,左小手上,有一只似凤似物的胎记,色彩豔丽照人,徐徐如生,特别耀眼。
可我记忆中,自己的左手的确也有类似的胎记,可却色彩暗淡,哪有如此豔丽?再说,我重伤过後,身上便不再有这样的胎记了。
阿爹说,也许那东西来得自然,消得无声。
後来我总想,那胎记似乎有著什麽重大的意义,理不清,又忘不去。慢慢的,这事也就忘却,如今再次看到,心中的感觉,很难形容。
画的旁边,也有另一幅画像,是个冷凛且威严的男子,是绝美妖孽的男子。一身紫袍显得其更为尊贵,一双微紫的眸,特别的有神,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漠,似乎对於俗世的一切,都叫他给傲视,无所畏惧。
我知道,那是池中寒,堂堂的寒王。
上边也未有提字,就单单的一幅画像。
两幅画,两个人,画风截然不同,却同样惟妙惟肖,呼之欲出,妙手丹青。
“嘎吱──”门响之後,那独一无二的清香飘来,我知道来者何人,心里百感,一时间不知该怎麽面对那人,於是乾脆装作不知来人。
“这两幅画,一幅是我描,另一幅是你画。”池中寒来到我身体,谦谦君子,并未有无故动手动脚。
我敛了眸,不著痕迹地移开些距离,“……我不记得了,看笔墨……是有点像。”的确是像我的手笔,只是……画得如此引人入胜,如此细致极微……如果不是太了解,又怎会画得如此惟妙惟肖?
可是,我当真对这个男人,那般熟悉麽?
我应著,总觉得这个男人还是靠得有些近,近到那清香扑鼻而来,让我有些晕眩。
“你在怕我?”池中寒这会儿不看画了,转头看我,眼里不是以往的淡漠,却是狡黠里带点调侃。
心中被激起一阵不服,瞪他一眼,“谁、谁怕你了?”
“不怕我,因何一直往後退?”池中寒不依不饶,还步步逼近,使我不得不继续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