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听著都掉了一地疙瘩,而池中寒却再次抬眼看我,眼里多了份犹豫,“好吧,挑简单一点的来穿,但别太朴素了。”
“好!”我马上答应,而绯雪优雅地白了一眼那边的男人,折身去重新拿衣,我高兴地朝池中寒一笑,换来他有些出神。
我还是一身洁白,而池中寒一身高贵的紫色,他与我一道坐马车。一般大官的马车只能到宫门,但我们这辆马车不仅可以直入第一宫门,还可以长驱而入,直达乾清宫宫门外。
池中寒先下马车,然後还很体贴地搀扶我,我瞪他一眼,小声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没看到有许多的宫娥和宫卫吗?
不管我怎麽瞪,池中寒就是要搀扶,不得已,我把手交给他,让他扶。下马车之後,有两位看著相当有辈份的宫侍给我们引路。
让我有些惊奇的是,我们不但要上朝堂,让文武百官给我们二人行礼,之後还去後宫,各位嫔妃公主也来向我们行礼,然後是我与池中寒给太后行跪拜大礼之後,才算礼毕。
太后对池中寒,还是充满著宠爱,可对上我,就是冷脸,比上一回还要冷。好吧,我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连那些公主小姐们时不时给我难堪,我倒是不气,毕竟我抢了她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无可厚非。只是气了身边的池中寒,晚膳未用他便带著我离去。
坐马车上,我呻吟著:“肚子好饿──”
池中寒抱我入怀,对著外头吩咐:“就近找个地方用膳。”
外头传来一声:“是”。
我靠在男人的怀里,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极少见到这男人对著我以外的人生气,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搂我的手紧了紧,“那些人不配对你那种态度。”
他的回答总是在量重要是,最简洁。
他,是在为我不平,为我心疼吧。
笑了笑,“我无所谓的。”
感觉男人亲了亲我的发,耳边响起他那有些闷的声音:“把你绑在身边,只是希望你过得好,竟然给你带为了委屈……”
这……这个男人,有时会很感性。
垂著眸,扣了扣他那修长好看的手,“只要能在你身边,再多的委屈都不是委屈。”
只要,你眼里有我,再多的苦我都不怕。我不希望只是在梦里,我们才挽著手,而梦醒之後,我们背道而行……
之後,没多久马车就停在一酒楼外头,还是池中寒先下马车,然後站在外头等我下马车。
人来人往的大街,都注目过来,原本是惊豔,然後是惊喜,再来就是惊呼……我有些不自在地缩近池中寒的身近,他却是旁若无人,搂著我进了酒楼。
“外头的人,都怎麽了?”平时出门虽然也遇过一些人投来惊豔的目光,像今日这般大骚动,还是头一回。
有人为我们引到阁楼间的雅座,池中寒十分不在意而道:“如今池都城,无人不认识我俩,有那样表现也是正常。”
听罢,我脸马上一拉,觉得都是这男人惹的祸,选择性忘记明明当时就是自己不戴喜帕,还不坐喜轿,要与喜郎官一起同骑一马之事……
上来菜色并不是十分丰富,不是池中寒虐待我,而是我本来就不喜欢铺张,他估计也是习惯我的坚持,所以二人用膳,三菜一汤,很足已。
池中寒慢慢养成个坏习惯──喜欢往我碗里夹菜。於是,我几乎每一顿都被逼食多……然後吐得也多。
“怎麽不食了?”见我支著下巴在看他,池中寒又往我碗里夹块鱼,想下又夹回自己的碗里,细心地挑完刺之後,再次放到我碗里……
“你变了好多。”至少,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会为我挑鱼刺。
池中寒一笑,道:“你也变了许多。”
是啊,以前的我,梦做也不会想到如今会与这个男人,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桌,看著他为我挑鱼刺。
继续支著下巴,我笑望楼下的一片人来人往,“孩子出世,该叫他什麽?”估计横竖都得姓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