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那汉子就想把门关上,我见机从冷无言身後闪了出来,笑吟吟道:“哎呀,这位大侠先别急啊,有事好商量。”
本要关上的门一顿,又再次打看,那汉子见到我,许是我笑得有些过了,那人竟然顿住,也不见有啥回应。
我从冷无言的衣里掏出些碎银:“这位大侠好汉,我们真是筄漓公子的朋友,你就通个便呗,我保证筄漓公子定会高兴见到我们的。”
我好话说尽,钱也给得不少,那汉子回神之後,粗糙的脸上竟然微微地暗红起来,一把抢手中的银子,让了身,“你们快点,可别惹了事。”
“是是,我们定不会给大侠好汉你惹事的。”我边拉著仍呆愣的南条寻进屋,边陪著笑,身後跟著冷无言,他的脸色很不好。
到了拐角处看不到那汉子之後,我‘嘻嘻’地朝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的冷无言笑说,“无言莫要气,那种人不配。”
听了我的话,冷无言脸色是缓了些,也不见得挺好,声音也冷冷的,跟他的主子有得一拼了,“公子何等身份,不须对那种下贱之人恭维好话,更不必好脸色。”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身份这种东西还不是人给的?你现今站在我身边,我也许就是公子,哪日我怕是连外头的那下贱之人也不如,何必为这种事恼气?”
冷无言垂了那双总是犀利的眼,不再说话。
我笑了笑,转头问南条寻:“走哪边?”
“……啊,这边。”南条寻这才回了神,带著我们左拐右拐地到一个非常静谧的小园子,那里的房间并不多,园中还有个小小的水池,不知里头是不是也养著鱼?
到了一处屋外,南条寻正要举手敲门,却从里面传来一些似痛苦快乐的呻吟,我们三人同时一震。
我与南条寻对这种声音是不会陌生的,这、这分明就是、就是……
冷无言似乎也知道里头发生了什麽事,那冷冷的脸上,虽平静,但那双眼却有了些闪烁,我想他是见多了这种事。
“……啊啊,唔……放、放开我!啊嗯!”里头的声音不减更高了,除了粗重的喘息之声,就是那带著媚色的尖叫呻吟。
我脸色一变,有些惨白,对上冷无言,“把门破开!”
冷无言与南条寻都愣住了,大概是觉得这种烟花之地,有这种事情也是寻常,指不定里头的人正在接客,这样破门而入坏人好事是不道德的行为……
“快啊!”我声音骤变,吓得一身冷静的冷无言都一惊,才抬脚,只一脚便把那精做的门给破了。
我们三人冲了进去,而看到屋里的情况之时,我顿时一阵反胃难受。
第063章:楼倌之灾
抓著冷无言的衣袖,艰难地说一句:“你、你处理。”然後我转身出房,痛苦地乾呕了起来。
那、那血肉模糊的场面,我曾几何时深有体会?我自己虽然刻意去忘,可身体却记得一清二楚,当时那般撕裂疼痛,好比锥心之痛,宁愿死都不愿再活的生不如死,自己承受过,可如今看在眼里,又是另一翻光景。
乾呕得差不多,冷无言出来回禀:“公子,已处理好了。”
我摆摆手,有些虚弱了回了一声“嗯。”定了定神,我才提著气再次走回屋里,屋里那个罪魁祸首现在正赤裸著身在地上抽搐著,看著那还肿得发紫的魔物,我又一阵翻胃;而那受了罪的人,现在在乾净的暖榻上,南条寻正一边落泪一边为他处理著伤口。
我走过去,询问了他的情况,这人虽惨白了脸,却柔笑得妩媚,“不、不碍事,这种伤是常有的,习惯了。”
我皱眉,看著就不是不碍事。
“筄漓,还是传大夫吧。”帮他处理伤口的南条寻也不放心地说道,他手头上的药膏被他狠狠地刮完了。
筄漓这会儿本想坐正,可那柔软无骨的身子,偏偏就坐不直,也只得靠著并不强壮的南条寻,有些歉意向我:“让小寻的朋友看到我如此失态,还真是惭愧。”
我赶紧接话:“哪里哪里,是我们冒昧来打扰了,还望筄漓公子莫要生气才好。”
这筄漓似乎也真受了挺重的伤,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神色看著似乎也撑不久,他艰难地看看地上还在抽搐的男子,有些无奈:“这是我的客人,客人竟在我的房里受了伤,若传出去……”说到这里,他好生为难了。
我转头看一眼冷无言,意思就是:你下手很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