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便冲卓影招了招手:“来哀家身旁坐,让哀家好好看看。刚刚吓到了吧?别怕,哀家不是冲你呢,是气牧儿什么事都不告诉哀家。”
“圣上是怕太后娘娘气坏了身子。”卓影小声替邢辰牧辩解,因着摘了面具,虽还是清清冷冷的语气,但不知怎么的,听起来就是让人觉得温顺了许多。
“哀家早先知道牧儿喜欢男人时气也气过了,骂也骂过了,经过了前些日子那场宫变,哀家就已经想明白,这人活一世,安康快乐才是最难求的,你看,修儿与卫将军那事,哀家不也允了吗?”太后笑了笑,示意邢辰牧也坐,过了一会儿目光落到卓影腰间那荷包上,“这就是母亲赠你的那个荷包吧?”
“是。”卓影赶紧将荷包解下来,双手呈到太后面前。
“看来母亲近些年身子不错,这绣工可一点没落下。”太后认出是自己母亲亲手所绣的,左右看了看,将荷包还给他,“哀家一时也不知你缺什么,正好宫内有这么对玉杯,是早年间先皇所赐,便赠予你吧。”
太后让邢辰牧重新替卓影带上面具,喊了人来,将那对通透的白玉杯拿给卓影,经过了之前那次,此时接了太后所赐之物,卓影便有些猜到了其中用意,朝邢辰牧看过去,邢辰牧含笑冲他微微点头,他这才敢对太后道:“多谢母后。”
“诶。”太后应了一声,事到如今她是真不在意邢辰牧所爱之人是男是女,只要这人待邢辰牧真心便好。
卓影身手不凡,几次救邢辰牧于危难之中,有他陪在邢辰牧身旁,太后也放心不少。
“对了母后,我们此次来,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邢辰牧说着看向卓影,卓影立刻明白过来,起身到外头去喊还杵在原处的陆贤。
屋内邢辰牧对太后稍稍说了说陆贤入宫的原委,等卓影带着陆贤入屋时,太后已经有些急切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就是贤儿?”太后没忍住,眼角又有些发红,“哀家听大哥在信中提过几次,只是没想到贤儿竟在宫中。”
陆贤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才刚冷静下来,这一见太后如此激动,心中又忍不住紧张起来,还是在卓影的提醒下才想起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孩子,入宫怎么也不告诉哀家一声,哀家可是你的亲姑姑啊......这几年一个人在宫中受苦了吧?”
陆贤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苦的,卓大人很照顾属下。”
太后拉着陆贤寒暄,邢辰牧与邢辰修也陪着,正泉宫已经有日子没这么热闹了,太后心情格外好,留几人在正泉宫用了午膳才让他们离开。
期间又说了些陆贤这些年的经历,太后知道陆贤前阵子为了保护邢辰牧受伤,更是心疼,又转头嘱咐卓影日后也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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