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丹阙泡完药泉,韩锦又去了杜讳那里。杜讳也给他准备了一桶药水,让他泡药浴。韩锦泡的这桶药药味刺鼻,远不如丹阙那里清香。他闷闷不乐地抱怨道:“为什么我要泡的就这么难闻?我不能去丹阙泡的那个池子里泡吗?”
杜讳卷起书本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说呢?”
韩锦无法,只得捏着鼻子跳进药桶里。
韩锦把胳膊搁在桶边,杜讳一边往他的胳膊上扎针,一边道:“我已经让人把入谷的阵法都改了。外面的弟子传信回来,说听到附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江湖消息,说这一代五轮派的传人韩锦又是天宁教的教外魔使。”
韩锦蹙眉:“应当是无眉传出去的,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因此只说是教外魔使。”
杜讳叹气:“想必也是。这消息传遍了附近几个武林门派,想必再过一两个月就能传遍全江湖了。你可有什么对策?”
韩锦道:“这我倒是不担心,五轮派传人这个身份,不过行走江湖的时候方便些罢了。就算从此不能用了,也无关紧要。关于万艾谷的消息呢?”
杜讳道:“我的弟子尚未听见传闻,不过估计也快了。”
韩锦道:“杜伯伯你不必担心。右护法已经回天宁教传信去了,他的速度肯定比无眉传播消息的速度快,万艾谷地处中原偏僻一隅,附近能弄出点名堂来的也就一个峦山派。就算武林正道真想对万艾谷做些什么,至少也要个把月的时间,我们天宁教一定会想出对策的。”
杜讳道:“好。”
温热的药浴把韩锦全身的毒气往上蒸,杜讳把那些毒素往韩锦的胳膊里引,然后再在胳膊上扎针放血,把毒素派出来。他扎完针,就离开了,韩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自己从药桶里爬出来。
经过的治疗,韩锦的胳膊又酸又痛又麻,连抬也抬不起来。白小右不在身边,杜讳以为他不喜欢,也没有让万艾谷的弟子跟着伺候,因此他只好自己伺候自己。
他手酸的举不起浴巾擦干身体,只好把浴巾平铺在床上,然后躺在浴巾上滚来滚去,用浴巾把自己裹了起来。做完这些,韩锦就窝在床上不想动弹了。
他想起之前,丹阙发现他也中了朝寒暮暖之后,跟他发了好一通脾气,一整天没有理他。可是等丹阙的气消了,就对他格外的好,每天早上都会亲自动手为他穿衣戴帽,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一丝风都透不进去,就怕他受寒;如果路上有条件洗澡,丹阙会早早地举着等在一旁,待他已从水里出来,就立刻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亲自动手把他身上的水分全擦干,不给他染上风寒的机会;就连吃东西喝水,丹阙也会先把东西贴着身子捂暖和了,再喂给他吃。
韩锦想得鼻子发酸,抽抽嗒嗒地唤道:“哥哥。”
到了晚上,韩锦的手臂还是酸的端不住木盘,他就叫蛋蛋自己去了。
翌日清晨,韩锦再次画妆成蛋蛋去带丹阙泡药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