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高兴两天,县城忽然涌入了大量的灾民。原来连日下雨,导致山体滑坡,县城外有两个村子都遭了灾,被泥石流掩埋了半个村子。灾民已经涌入了县城,消息还没传过来,更远的村子,比如沈家屯,小鸡村,柳树林那边儿的情况,还没人知道呢。
现在这情况,也不敢回村看呐?
母子两个买了好些萝卜白菜,打算这几天就不去街面儿上买菜了,凑合着吃几顿。以免和灾民正面撞上。
县太爷下令组织灾民,衙门一下子空了一半。
沈慕有些不安。好在现在阿黄也激灵不少,很能看家了。最后沈慕还是找了两把刀放在了自己和刘氏的枕头下面。不说防身,图个安心。
他自己屋里还摆了棍子等趁手的家伙。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家里进过一次贼,就整天疑心家里还要进贼。
现在家里可没土炕的炕洞可以藏钱了。刘氏还是很复古的,把银票缝在了杯子里。
沈慕租的房子离着县衙近,开始还算安全,可随着难民越来越多,许多亡命之徒也敢在他们这片儿抢东西了。都是打游击战的,抢一笔换一个地方。
像隔壁住的那对夫妻,当家的汉子只是出去买点粮食的功夫,家中就被破门而入,抢走了为数不多的粮食和银钱。女人哭嚎着阻拦,却只换得两个耳光。要不是他家汉子及时赶回来,连家里的女儿说不得都要被人拉走糟蹋了。
等那家汉子匆匆夺回女儿,歹人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沈慕和刘氏很是唏嘘了一番。
又过了两天,半夜沈慕被阿黄的叫声惊醒,细听之下有人撬门的声音,阿黄还是不停的叫,门外的人骂骂咧咧的走了。沈慕和刘氏都是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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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头,宋柏带着他阿爹阿姆,终于坐上了回沈家屯的马车。
“爹,这才我想好了,之前老是定不下来在哪儿进布匹,现在我觉得丰水县就挺好的。有布匹、棉花不说,山货也很丰富。我想到时候把兴安县到丰水县的路稍微修一修,开一条属于咱们家的商路,日后来往也方便。”
宋柏坐在马车辕上,亲自驾车。脑子和嘴也不闲着,跟他爹商量如何继续开拓家中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