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长生给他磕了几个头,都实打实的磕在地上,砰砰的让人心疼,像是鼓足很大勇气,一股脑的把困扰着他的事情全说出来,“请大王收回成命,放了我吧……我不想做太监……我……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堵的脸上都红了,急得不行。
大王却只看着他磕青的额头,手默默地在袖子里握成拳,抿着唇不说话,极力抑制的样子,像是一种太过沉默的爱惜。
看了长生半晌,最后只溢出一丝无奈的笑,轻声说:“好了,谁说来寝宫伺候就非太监不可。你……做我的近身侍卫。”
他的口气很温柔,像是哄小孩子的声音。
“侍卫?”
长生睁大眼睛看着他,一片清明,与他暧昧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我不会保护人,也不会功夫。”
大王又温柔的说:“没事,……难道你不愿意留在皇宫。”
我来保护你,这句话被极力压制住。
他的口气太温柔了,像是把人扔到蜜罐子里一样,长生被哄的晕头晕脑,点了点头,说:“……当然愿意。”
他看着如此懵懂的长生,目光如叹息。
长生就这样稀里糊涂被卖进皇宫,出了门还允自糊涂,四处看了看竟然找不到远远回避的下人了,他只好自己到处走走,希望碰上人给他指下路。
绕着院墙走了一圈,看见一个宫女拿着扫把站在石子路上,像一尊雕塑一样,眼望着大王寝室的方向不语。
长生一喜,赶快走到她身后,轻轻一拍她肩膀,说:“姑娘知道今年新人住的宫殿怎么走吗?”
那姑娘一回头,长生滞了一滞,她面容清丽而倨傲,不入俗流。态度大方,不卑不亢,一身雨过天晴色的衣裙,素气洁净,亭亭玉立。
见了陌生男子也不羞怯,口气淡然的说:“知道,我可以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