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看他坚决,先跪了下来:"请爷恕罪。"
朱景明嗔怪道:"又跪什麽?起来说啊。"
小晨只是跪著不起,求道:"爷,我当初和干娘说了,在一家布店学徒,一年不叫回家,现下回去。。。。。。"
朱景明笑道:"放心,不会说漏嘴,爷就说。。。。。。是你的东家。"他忽然想到,小晨说过她干娘眼盲,奇道:"你干娘不是眼盲吗?自己一人怎麽过活?"
小晨回道:"以前在楼里,我会把攒下的月钱托人给她捎去,她虽然眼睛看不见,却做得一手好针线呢,便托邻居代卖了,也能换钱。"
朱景明这下来了兴趣,定要小晨带自己前去,好好见识一番,小晨拗他不过,只得答应。
隔天早上,二人早早起了,换好平常的衣裳,备了车马,却往城西行了两个时辰才到。朱景明见这一片地方人口密集,房屋却都破破烂烂,摇摇欲倒,拉著小晨问道:"这里能住人吗?"
小晨勉强一笑:"爷,这里住了好些人呢,都是穷的不能再穷的。"说著也拉了朱景明的手,往一条深处的胡同走去。王府的几个侍卫远远跟著。
朱景明跟著小晨七扭八拐,终於来到一间破败的平房跟前,小晨放了他手,叫了一声"干娘"直往里跑,那门却是没关,只露了一点点缝。
朱景明叫道:"别跑,当心脚下摔著。"一语未了,小晨早窜了进去。
朱景明也跟著进屋,见那屋里极其窄小,散发一股潮气,炕上坐著一个妇人,果然身边放了针线,只是早把小晨揽在了怀里,摸了又摸。
朱景明往那妇人脸上一看,竟是吓了一跳,张口结舌道:"你。。。。。。你怎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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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说话,那妇人将头抬起,问道:"晨儿,还有人吗?你带了客人来?"
她这一抬头,将自己的面容显露出来,只见她满面皱纹,头发花白,似乎经历过种种磨难,已是风烛残年了。
朱景明定一定神,笑道:"对不住,我认错人了,老太太,您和我一个亲戚长得真象。"
小晨原本在她干娘怀里伏著,听了此话,抬头瞪了朱景明一眼:"干娘才三十出头,又是什麽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