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奶罩掩去了诱人的茱萸,留下无限遐想,最引人注目双腿尽头那一方密地。清桑出馆被上的是名为珍珠恋的锁阴套,只有圆润的头部套在昂贵里,几条珍珠链蹦紧在玉茎的柱体上连接著被揪高的肉卵套。充满著淫靡与虐噬的点缀,点燃著每人血液中的欲望之火。这是一副令人发狂的身体。
惊慌与嫉妒出现在各人眼里、心底,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与自己竞争王爷宠爱的对手。其实早在清桑对午嬷嬷问安时,他的名字一出口,座位上的一位少年就惊得瞪起了凤目,那是午三。他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了,而在看见被午嬷嬷的男侍去了大麾的身体以後,他握紧了手,双眼闭阖:“午七!王爷的午七!”
午三再启丹凤时,只见午嬷嬷摘掉了清桑的面纱,举座无声,满园名卉失色。是谁曾经以“孤标傲世”咏叹了尘世秋之霸主的霜菊?他可知踏过浩淼天边,有一种超越红尘的茕茕入世?午三在清桑眼中再找不出涟漪,裸裎的身躯亦不见站站。他无一丝羞惭、无一丝怯然,平静地目视著午嬷嬷。
午嬷嬷是背对著午三的,所以他才看不见嬷嬷的表情。而清桑从嬷嬷转动的眼瞳可以知道,虽然人没有动,他在打量自己。很快他凛然接收到冷冽寒光,射雪融殆的温度当灼在腿间。
“哪里来的?” 午嬷嬷发问。
“欢馆。”
“男妓?”
“是。”
“王爷可曾赐封?”
“没。”
“王爷雨露可忝过?”
“是。”
午嬷嬷回身吩咐自己的男随从,去请王爷示下,清桑可登记备寝?因为记上了备寝,午嬷嬷方可沿了西厢的规矩,给了名字然後依例安排下去,欢馆带出来的妓名当然是不可以在王府里使用。
男随从离开以後,午嬷嬷让女随从领著清桑拜见三位在座的主子。女随告诉清桑,没有新名字之前,只可以自称“奴家”,在这里,除了做主子的奴家,就是要自称“奴才”的役人们。主子行福身问安礼,奴才则是跪礼。
首先到了那位居中的美女面前,女随介绍这是庚六姑娘,目前在西厢地位最尊贵。清桑福身,他在欢馆都不曾习得福身这一项,很是不便,因为这一礼无对方应前不可以起身,所以他没有滑润那些练习过的头牌一样可以曲得住长久。庚六看著眼前人是五内翻腾,自己一路由备寝到侍寝,再喜升姑娘,眼看就一步登为侍妾,杀出个这麽个灭天的人物。
庚六一直以为正王妃进府前,王爷不可先纳了妾室,自己才和玉平、玉安一样需要等待。这一年光景,王爷对她的每每服侍都是满意,也打了不少的赏,人人也都坚信西厢里出的第一妾室非她莫属。因为即使午三和午八也一样得到赏赐,可是在封号上这二人还是侍寝,连个娈童也没有争上呢,所以放眼西厢,庚六自己也找不出对手。
另外庚六还有天时,她是女人。西厢里即使同样级别,男性的宠物也要列於女性之後,因为女性有一个侍妾这样的可能性,那麽将来就有可能会是东厢里真正的主子,或者为王爷生育,而男性最好的结果就是可以做个长久的男宠──这几乎又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所以庚六在西厢里可以说是独霸高处,任务只有一个:超越自己。可是,曲膝自己面前之人,即使他是个男性,庚六都从心底冒冷气:容颜令天地无色的他可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