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笑了一声问皇帝,“那你还带我来。”
皇帝眸子有些不自躲闪,然后说道,“朕想,朕不能你心里留下解不开结,所以带你来这里,让你能解开这个结。”
季衡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那皇上您说要如何解开呢。”
皇帝凑到季衡跟前去,说,“你说怎样就怎样,朕皆由着你。朕不能让孩子生了,他母亲还恨着朕。”
季衡笑了起来,看皇帝如此天真,他倒是什么都不好说了。
季衡回头去看,指了指那茂林修竹后面掩盖着一片房屋,问道,“那里就是当时那汤泉吧。”
皇帝略有些羞愧地点了头,“正是。”
季衡多看了几眼,那房屋一片光线黯淡之处,犹如那里有鬼影重重,让季衡心里一阵不舒服,他又回过头来,看向皇帝,说道,“当时为何要那般对我。”
他这声音里带着些怅然,想到当日,又有些气得要发抖。
皇帝伸手拉住了他手,真心实意地赔罪道,“朕不会说那只是阴差阳错,朕确是受不住了,你朕跟前,朕就忍不住,何况你睡着了。朕确是个懦夫,所以那般行事。朕不知该如何恳求你原谅,只想你要如何,便如何。”
季衡蹙眉看着他,好半天突然抬起了手,皇帝以为他又要打自己,神色一凛,但是没敢躲。
季衡却只是伸手轻轻将他头发上一片小小枯叶摘了下来,想来是两人之前从园子里分花拂柳而来沾染皇帝头上。
虽然只是摘了枯叶,但皇帝那突然一凛神色却将季衡逗笑了,季衡觉得皇帝其实就是个小孩子,而且是小得很,小得可笑。
季衡道,“皇上也算是百花丛中过了,贪恋床笫之乐,也不是明君所为。上一次,我也不想怪你了,但以后,只盼皇上不要再行如此下作之事。”
皇帝愁眉看着季衡,道,“君卿难道从没想过床笫之乐。”
季衡愣了一下,“皇上什么意思。”
皇帝看了一眼天上明月,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皇帝硬着头皮问道,“难道你从没有幻想过床笫之欢吗。”
皇帝问完以为季衡不是满脸通红,就该是对自己进行斥责,没想到季衡只是愣愣看着他,然后问,“皇上为何有此一问。”
皇帝拿了一块糕点吃了一口,又喂到季衡唇边去,季衡将脸偏开了,皇帝追着他要他吃,季衡皱眉只好张嘴吃了。
皇帝流露出欢喜来,道,“只是想知道,你若是有床笫之欢幻想,那你是男子一方,还是女子一方?朕上次弄疼你了,之后想来,总觉得对你不住。”
这下季衡果真是脸颊瞬间通红,皇帝却还要装得很是歉意样子,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季衡眨了眨眼,蹙眉不答。
皇帝却突然凑过去他唇上亲了一口,问,“你有想过女人吗。”
季衡飞地将皇帝推开了,道,“皇上你还是好好注意德行吧。”
皇帝却是破罐子破摔地道,“朕虽然是皇帝,但是首先也是个人,是个男人,谈又是生民繁衍大事,怎么是没有注意德行了呢。君卿,你是害羞吗,是有想过是不是,你想是谁,嗯?”
季衡瞪着他,皇帝却拉了一把凳子,坐得距离季衡近了,突然将季衡往自己身边一搂,一手捧住他后脑就亲了上去。
皇帝这次比上一次会亲多了,没有胡乱地又咬又啃将季衡弄疼,而是含住他嘴唇吮吸舔弄,季衡要将他推开,手就被皇帝抓住了,手指交扣缠绕,季衡想要避开,皇帝却追击而上,这样痴缠了好一阵,皇帝才把季衡放开了,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皇帝眼神加幽深,又加明亮,季衡颈侧又亲了一口,他耳边吹气道,“衡儿,你想过谁,嗯,你想过朕没有。”
季衡自从怀孕,不知是不是身体里雌性激素猛增,他身体要比以前敏感得多,这么被皇帝一亲,就有些把持不住地身软,眼神都有些迷离,面上红晕未消,瞥着皇帝,道,“你想知道做什么?”
声音也是低低哑哑,又带着一向柔软,皇帝手摩挲着季衡手,有些受不住他这眼神和声音撩拨,道,“朕只是想确认,不过朕想你是没想过。”
季衡已经喘匀了气,要推开皇帝,道,“你怎么确认得了。”
皇帝道,“朕问你时,你眼神毫无躲闪,说明你定然是没想,不然你还不得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