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抬起头泪朦朦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哭,哭得抽抽噎噎连气都喘不上了,红著眼睛瘫软在地上。云臻还当他真的出了什麽大事,从侧面抱住他的脑袋小心地为他擦干眼泪,柔声问道:“先别哭,快告诉我,究竟出什麽事了。”
“主人……”白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猛地坐直身子,“主人,你是不是要取我的血?”
云臻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卑鄙,移开目光小声道:“是的……”
“那我有一个条件!”白虎伸手捧住云臻的脸让他看著自己,“我要你和我睡觉!”
云臻睁大眼睛,不能理解般地瞪著白虎。
白虎换了种方式解释道:“主人,我想干你。”说完也不动作,就那麽直直地、渴望地盯著云臻。
云臻重重地推开他,“你魔怔了吗?”
白虎垂下眼,失望极了,“主人不愿意吗?”
“当然不可以!”云臻的脸颊微红,大声道。
“那……”白虎鼓起勇气说,“我也不给血你!”
“你!你居然学会威胁我了?!”云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虎努力撑起来的一点气焰立刻像被扎破的鱼泡一样瘪了下去,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不给睡就算了,算了……我把血白送给主人!”
云臻简直不知道该做出什麽表情,气呼呼地坐到床上盘腿静养,不再理会白虎。
白虎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大气都不敢喘、床也不敢上了,就这麽贴著墙边坐了一晚。
天一亮,云臻就从床上下来,用小匕首划破白虎的手指,取了一小瓶虎血,前往炼丹房赴约去了。待到看不见云臻的身影了,白虎拿起云臻落下的匕首藏在袖子里,也匆匆地往昨天与男孩见面的小树林里去了。
男孩还在那棵树上坐著,神态怡然,一点都没有被赶出家门的狼狈,也没有露宿野外的疲惫。“小畜生,这麽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