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生含笑落座,随意扫了眼台子上的女子,微笑对多情公子道:“冬雪的琴技又精进了。”
陪在多情公子身旁的秋枫掩嘴轻笑,“她呀就是个琴痴,虚先生又不是不知道。”
“夏姑娘不必客气,我不饮酒。”虚生推开夏荷斟满的酒,自倒了被清茶。
“早跟你说过这和尚很无趣,你不信非要一试。”多情公子把夏荷拉到身边坐下,歪头靠在秋枫身上,眸子打量了会儿怀明墨道:“无情公子这回倒没硬闯来。”
怀明墨端起虚生帮他倒的茶,淡然道:“上次是我行事鲁莽,还望多情公子见谅。”说罢抬头将一杯清茶饮尽。
夏荷嫣然一笑,把酒递到怀明墨面前,娇俏地开口:“没诚意。”
虚生森然看了眼面颊霞红的夏荷,秋波漾漾的双眸极魅惑地盯着怀明墨,浑身的骨头仿若酥了般就要往怀明墨身上靠。哪知怀明墨很不识趣的起身,让座给夏荷,直接挨着虚生落座。
多情公子瞬息间微眯双眸,立刻朗笑把夏荷招回自己身边,摇头道:“无情公子当真无情,还如此无趣,跟你这呆和尚一样。”
虚生扫了眼满桌佳肴,却未动一筷,笑道:“美酒美人你独揽,占尽了便宜,反来数落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多情公子夹了块烧肉送到生闷气的美人嘴边,“你说是不是。”
夏荷微侧头,嗔道:“在清平乐多年,还没遇到过拒我酒的。”
春草瞟眼虚生,眼见不好,马上声音轻柔赔礼道:“小妹不懂规矩,还望两位公子恕罪。”她直盯了会儿夏荷,冷声开口:“忘了清平乐规矩吗?怎么客人说话的。”
虚生微微一笑,扫过屋中四个美人,“是我俩不识趣,拂了夏姑娘面子。”话上服了软,虚生仍没沾那酒半滴,望着多情公子流连花丛的风流样,他讥笑道:“你这般贪玩,被家里那几位知道,怕是伤心了。”
多情公子咬过秋枫朱唇夹给他的栗子,指尖摸抚秋枫细嫩的下颚,“哪有男儿不风流?”
怀明墨垂眸饮茶,曾闻多情公子盛名,竟是如斯名不副实,心底不由低看几眼,越发不懂虚生何故与多情公子这么亲近,道不同怎会相为谋。
房中的姑娘除了抚琴的冬雪,都围在多情公子身边,历经男子无数,她们自然能摸透客人心思。且不说以和尚自居的虚生,另位盲眼的公子明显也不会怜香惜玉,她们当然不会讨苦吃。
一桌荤腥看着腻味,虚生侧头笑对怀明墨道:“能劳烦辛里帮我去隔壁满庭芳买碗素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