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能看到贵妇们画着精致的妆容,烟视媚行地走过,身后跟着提着大包小包的助理。
这种地方阮知慕从来都是绕道走的。
倒不是自卑或者发怵什么的,纯粹是觉得这些店专坑冤大头,没什么逛的必要。
严越看他一副肉疼的样子,道:“别半死不活的样子了,不用你付钱,我逗你的。”
知道不用自己付钱,阮知慕松了一口气。
他催促严越:“你说要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的,所以他叫什么?在哪儿工作?”
“不急,”严越说,“先挑礼物。”
严越双手插在兜里,从珠宝首饰店开始逛。
导购员迎上来要为他介绍,严越摆摆手拒绝了。
他进去先走马观花了一圈,问阮知慕:“你喜欢哪个?”
阮知慕哪有心思看珠宝:“我不懂这些,珠宝在我眼里都一个样,区别只有一个,会升值的和会贬值的。”
严越:“黄金也不喜欢?”
阮知慕:“喜欢,但是最近金价都快跌成狗了,昨天新闻说创今年新低了。”
一谈起钱,阮知慕又开始滔滔不绝。
他一向对黄金的保值程度保持悲观。
畅聊完国际金价才想起来自己跑题了,紧急刹车:“所以你要买黄金给他?他是搞黄金投资的?还是商业管理、期货投资中介?”
严越没有回答:“那就去看看别的吧。”
来到手表商铺。
严越低头看了看玻璃柜里流光溢彩的手表:“你觉得哪个漂亮?”
阮知慕敷衍地看了看:“都没你手上的那个好看。”
“我的?”
严越低头看了一眼。
他戴的是一款18k白金鳄鱼皮机械手表,蓝宝石水晶表盘,镂雕工艺,某年生日时父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向来不屑于接收严尊诚送的东西,但是因为含有母亲的那一份,所以戴了很多年。
导购员一眼认出了手表的牌子,某个创立于18世纪的瑞士手表品牌,调侃道:“这个我们可没有,当年的限量版传承系列,一只的价格能买我们这儿十只……您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阮知慕吓了一跳。
他一直对严家的财力没什么特别清楚的认知,只知道挺有钱挺大方的。
店里的手表价格都是五位数起跳,那严越手上这只岂不是……
阮知慕想起自己之前收拾茶几,看到手表放在果盘旁边,随手就扔储物柜里去了。
他突然有点肉疼。
那感觉就跟打脸爽文里恶毒反派欺压弱势主角,主角逆袭之后,反派突然觉得后怕是一样一样的。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阮知慕默默道,下次一定焚香沐浴给您拿个牌位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