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
全明高没有任何一个人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就连方远也不例外,他的额头上登时冒出冷汗。
操了,隔那么远,江砚白为什么会听到?!
方远僵硬着转过脖子,心虚地陪笑。他看不惯许未,也看不惯江砚白,但江砚白的家世他惹不起,所以只能认怂:“会长,我就开个玩——”
砰!
话音未落,只见江砚白拽着衣领的手猛地使劲,一米九的壮的像座山的体育生方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按着直愣愣地跪下,膝盖磕在地上,撞得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膝盖疼。
“草泥马!江砚白你给老子放手!”方远到底年轻血气大,即使在怎么不愿意招惹江砚白,可当着这么多人下跪,脸上再也挂不住了,“老子说错了,许未他们一家都是垃圾,许未他m的装什么装,不就是个求着人艹的——”
噗!
这次江砚白直接一脚踹上后背,将人踹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还有理智,江砚白能一脚踢爆对方的脑袋。
但他不可以,所以他收了力。
满场哗然。
这是明高所有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砚白,也头一次见到他身为顶A的力量。
这一刻学生会长金丝边眼镜下不再是温和的笑意,而是极速酝酿的风暴。江砚白的信息素没有泄露出来,但暴动的因子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极致的压抑。
这堪比顶A进入易感期对周围造成的强大压力,已经有不少alpha隐隐浮躁起来,更有许多omega脸色逐渐发白,更多的beta却是眼睁睁目睹着江砚白的疯狂。
——他们的学生会长,从来都光芒万丈的榜样,此刻正在教学楼,在那么多学生面前,把人按着打。
一拳紧接着一拳,拳拳到肉,发出噗噗的声响,方远毫无还手之力,脸被血糊住了根本看不清表情。
没有人敢上来拦,甚至还想逃,但他们移不动腿。
这样的江砚白太陌生太可怕了。
“说啊,继续说啊?”江砚白像提着断了线的玩偶般扯着衣领将人拉起来了些。
他冷笑着打量着方远:“刚刚不是很能说吗?”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方远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呛着血的喉咙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江砚白却觉得这样远远不够,窜上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甚至有把信息素点燃的趋势。眼底不自觉漫上丝丝红色,江砚白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他忽然又抬起另一只手,在无数抽气声中朝着方远的脖子掐去——
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沾着血的脖子时,江砚白的手腕被人握住,紧紧的。
“够了,别打了。”
江砚白抬头,看到了许未。
只是视线对上,甚至不需要omega信息素的安抚,在看到这双澄澈的眼眸的瞬间,江砚白就淋了一场雨,所有的火都被浇熄了。
他乖乖地松了手,方远没了支撑,跌回了地上。
所有人提到嗓子眼的心在许未出现时终于落下,但今天的一幕到底冲击力太大,让他们连呼吸都忘记了,直到许未把江砚白拉走时才回过神来,松气的同时也不由一声声地发出:“卧槽!”
许未一路握着江砚白的手腕,一开始只是快步的走,到后来变成了跑,拉着江砚白跑到了实验楼的天台。
熟悉的地方,但情形和过往全然不同。
在抵达天台后许未直接揪着江砚白的衣领怒道:“江砚白你他妈是傻逼吗?”
“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打人,你当你家世了得无法无天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