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间舒远以前常睡的次卧陆赢川改成了小书房给林雁北,舒远没办法就只能去睡了主卧边的房间。
他一直没睡着,突然主卧突然传来了陆赢川的轻哄声。
舒远僵了一下,耳朵不自觉的竖起来,陆赢川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
唯一能分辨的就是陆赢川整个语调都很温柔。
听着这些,舒远措不及防的胸口再次被击中,疼得气息不稳。
他拉高了被子,不想再去听,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林雁北是生病了,所以陆赢川才会这样。
第二天一早,舒远要起来去咖啡店上班,他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入眼的场景却刺得他眼睛生疼。
陆赢川睡在床沿边,而林雁北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他的胸口,初晨的阳光暖洋洋的从窗子打过来刚好照在他们身上。
舒远垂下眼睑不去看,忍住胸口的酸涩。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时,陆赢川刚好醒,等他看到舒远红着的眼睛愣了一下,正要爬起来,却发现胸口有重量,他低头看了之后愣了几秒才收回搭在林雁北身上的手,把他从胸口移开。
陆赢川有些疲倦,昨天晚上林雁北突然抽搐,哄了半宿,扭了扭脖子,对舒远道:
“上哪去?”
舒远指间微微收紧:
“上班。”
陆赢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舒远说的班是什么,虽然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舒远拒绝了李管家的接送,自己走了许久去做公交车,脑海中却不断浮起他们睡在一起的画面。
想一下胸口就疼一下,那明明是他和陆赢川的床啊......
他到咖啡店时时间刚好,他拍了拍了脸,调整好状态,这才走了进去。
而陆赢川这边在舒远走后也叫来了心理医生,他把昨天晚上林雁北的情况跟医生反应了一下。
医生没什么表情:
“这是正常行为,这类病人会在发病时往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靠去,这时候就由着他就行了。”
说完又对林雁北进行一会心理疏导才离开。
完事了陆赢川才去公司,结果刚到,李管家就来电话说林雁北在抓伤口。
陆赢川拧着眉:“你们把他抓着,别让他伤害自己,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吩咐向助理,让他这段时间重要的文件往香山之后才匆匆赶回去。
他到的时候林雁北的整个额头已经撞破了,手腕的纱布也全都散开,这会正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已经咬出血了,。
陆赢川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抱住他,把下嘴唇从他的牙齿里解救出来,不想林雁北却突然咬住他的虎口。
他拧着眉,让家庭医生别管他,先包扎林雁北。
陆赢川轻拍着林雁北的背:
“雁北,是我。”
林雁北听到陆赢川的声音这才慢慢的松开牙口,过了好一会之后情绪逐渐归于平静。
等他醒来看到陆赢川的伤口,他愧疚的拧着眉:
“我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