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顾峪昔脚步突然停滞,他诧异地望着不远处走来的男。算起来,他好像三没有见到骆盼之,手机里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三前。
面前的男跟骆盼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没有骆盼之那么高挑健硕,也没有那颗鼻尖痣,眉梢温顺,气质温柔。
就即将擦肩,顾峪昔闻到男身上淡淡的樱桃桂花蜜信息素。
这个omega。
骆盼之的哥哥楚顾之。
不骆盼之。
“顾律师。”
跟骆盼之截然不同的声音耳畔响起,轻透温柔的。
“听说你跟我弟弟一起了?”楚顾之侧眸看向面前这个男,眸底略惊艳,说实的,他对弟弟的眼光没得说,这个alpha长得太好看了。
顾峪昔金丝边眼镜下面容不改,神情淡然:“没有。”
“没有吗?”楚顾之笑得温柔,模样精致笑起来宛若春风拂面,将顾峪昔眼皮下的青『色』映入眸底:“看来我弟弟能跟蒋氏集团的大小姐安心的一起了。”
顾峪昔的脸『色』瞬间僵硬。
果然骆盼之躲他的原因因为要跟其他omega一起吗?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提分手吗?
“毕竟银河集团家大业大,继承很重要,对吧顾律师。”楚顾之心,这都不气?他弟弟不行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律师都不乎。
那一会能让顾峪昔帮这个忙吗?
顾峪昔压下心头的闷堵,保持面上风度:“阻隔剂、bo『性』导剂的诞生某个层面上打破了传统观念的约束,我没别的意思,只有些意外。”
潜台词,出生这样家庭之下的omgea竟然还带着迂腐的传统观念。
楚顾之:“……”有被内涵到,弟弟真的有把追到吗?简闻星说的话究竟靠不靠谱:“我的意思,盼之喜欢孩子,就算你跟他一起也不能生,毕竟你们都alpha。”
顾峪昔神情微妙看着他。
楚顾之:“……”怎么回事,这个眼神好像又内涵他。
太分了骆盼之,你喜欢的竟然敢内涵他。
“无所谓,反正我们没有一起。”顾峪昔作势要做,却被楚顾之一把抓住手臂。
“你就不知道他怎么了吗?”
顾峪昔脚步一顿。
楚顾之放开顾峪昔的手臂,侧身看向他:“你就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来集团了吗?”
虽然弟弟说不许跟顾峪昔说,但如果弟弟再没有高契合度的伴侣抚慰的话,就真的糟糕了。
顾峪昔沉默着,内心深处却涌动着难以遏制的失落跟难受,仿佛心头有块巨石压着,令他喘不气。
——顾峪昔,我叫你滚没听到吗!!!
他做噩梦都梦到了骆盼之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松开了他。
把他挡门外。
叫他滚。
莫名其妙的争吵让他陷入无尽困扰。
他不没有尊严的,既然骆盼之都那么凶的让他滚,那他怎么可能还『舔』着脸留原地。都成年了,什么没历呢,更何况他早就了青春期憧憬情爱的年龄。
拿得起,也应该放得……
下。
“他易感期来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他的反应很严重,比寻常的易感期还要严重,因为刺激了寻偶症,开始有狂躁的症状。现他把自己关房子里谁都不许,我们非常担心他。”楚顾之说道:“医生说除非他的omega,否则没有任何可以帮得了他,可就我知道的,右盼喜欢的alpha,就顾律师对吗?”
“除非他的omega,否则没有任何可以帮得了他,什么意思?”顾峪昔眸光微闪。
骆盼之竟然易感期来了吗?
“第一检查的候,医生他的血『液』里检测出有omega的信息素残留,由此推断出右盼应该有自己的omega,并且行暂标记。不然的话不可能会易感期犯了引发寻偶症,寻偶症有伴侣的情况下且行标记的伴侣才会引发的症状。”
“顾律师,你吗?”
顾峪昔眸『色』渐沉,所以这就为什么骆盼之这几不爱粘着他,因为他现alpha,易感期靠近他会疼。已三了,骆盼之竟然躲了三,这没把他放心上吗?
“他现哪?”现只有一个办法,让骆盼之刺激他的信息素浓度攀升分化出伪omega信息素,强制标记他。
“他不让我告诉你他哪里,我也不能让你见他,他现有狂躁的倾向,你见他很危险。但如果没有omega抚慰他帮他度易感期,他可能会出事。”
顾峪昔紧蹙眉宇,他开始紧张:“告诉我他哪。”
楚顾之陷入两难境地,一方他的弟弟,一方弟弟喜欢的:“顾律师,我请你帮个忙,只要你愿意让他开门,我就让医生们冲摁住他给他注『射』镇定剂,不需要你靠近他。”
给骆盼之找个omega那不可能的,顾峪昔又alpha,alpha不可能标记alpha的,现能做的只有压制住狂躁边缘的骆盼之。
“然后呢,让他一个挺易感期吗?”顾峪昔无法象骆盼之现怎么样:“现只有我能帮他,告诉我他现哪。”
“什么办法?”楚顾之迟疑问道。
“强制标记。”
此昏暗的房间里,乌龙白兰地alpha信息素疯狂又漫无目的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又肆意,甚至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与此同隐约传出撕咬闷哼的痛楚声,像受了重伤的野兽,从几近沙哑的嗓音可以听出,已精疲力尽。
床边地毯上,骆盼之强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床边,浑身早已被汗浸透得狼狈不堪,贴身上遮挡不住充斥着荷尔蒙的肌肉线条。
他三三夜没睡的疲惫落脸上,通红泛着血丝的双眸,眼皮下的青『色』,以及唇边的胡子拉渣和被咬破的唇,还有充满空虚脆弱感的alpha信息素。
只见他将手中『揉』得发皱的衬衣放唇边,咬住,脸往旁用力一扯。
‘撕拉’一声,他将衬衣撕成布条。
随后将衬衣布条缠手臂上被自己咬出血的伤口,但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伤口处溢出的血瞬间浸红了衬衫,他也像无所谓那般,一手缠着,一边低下头用嘴拉扯着另一端打成结。
还没有平息几分钟,易感期的灼烧感又一次席卷来。
骆盼之低头咬上缠着衬衣的伤口,双目赤红,唇齿用力至极,血渐渐溢出,一副要把自己手臂上的肉咬下来的凶狠,却又似乎捕捉到衬衣上微弱的『迷』恋信息素,有那么一瞬的松动。
他瞳孔焦距散了又聚,咬紧牙关的齿缝中溢出呢喃:“……宝宝。”
就这,房门传来微弱的动静,像正被钥匙从外边打开。
骆盼之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