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坏种 火风L 1794 字 2022-08-26

给两人都倒了酒,“是怎么了吗?”

陈调一口喝了酒,酝酿了一会儿:“陈误……是我生的。”

龚英随低着头也喝了一口,但是没咽,在嘴里韵了下,吐回杯子里。陈调没发现。

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知道,他是你亲生的。”

陈调摇了摇头,再次把酒杯里的酒续满。临到这个时候,他又不敢说了,那些事情实在难以启齿,他开不了口。

闷不吭声地一杯一杯把酒往自己嘴里倒,不知道为什么,才喝了几杯,他的头就有些晕了。

一瓶酒被他喝了大半,在他再一次想续酒的时候,被龚英随拦下了。

他把酒杯放到一边,握住陈调的手,“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对我说的,别憋在心里。”

“我……”陈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开口,“毕业那天……”

“我听说你要出国了。”

龚英随静静地听着。

陈调眨了眨眼,“我想见你最后一面,怕赶不上,就往小路去。”

“然后、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男人……”陈调突然说不下去了,他倏地想起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巷,那条濡湿了沾了药物的手巾,捂住他的口鼻,让他无力反抗。

男人在他身上啃咬、舔舐,最后射精。

回到寝室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下面流血了。

陈调的呼吸变得粗重,鼻尖红红的,龚英随看着他,叹了口气怜惜地抱住他,嘴里说出的却不是安慰,“然后呢?”

陈调紧紧地抓着龚英随的衣服,深深吸了口气,有些颤抖地:“他、他强奸了我……”

其实他不愿意用“强奸”这两个字,耻辱、难堪,没人愿意把这两个字用来形容自己的经历,可他找不到什么好的词汇来形容那场遭遇了。

还没结束,他感受到龚英随的沉默,他心里痛极了,牙齿都在打颤,但还没结束,这不是他的全部“我怀孕了,就那一次……”

说完这一句,他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埋在龚英随的怀里,一滴一滴地,沾湿男人的衣服。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抽噎着,“可医生说,如果我打胎,可能会死。”

龚英随浑身一震,皱紧了眉,这件事他不知道。

他紧紧地抱住陈调,那个时候他父亲突然从母亲那里知道了他的病情,强制要把他带出国,他不想和陈调分开,但他根本不可能反抗他父亲。

于是在离开的前两个小时,他把陈调强奸了。

不过这件事他早就想做了。

那时候他可没这么多耐心和陈调谈情说爱。

后来他父亲再婚,对他管的没这么严他才有机会让人去查陈调。

龚英随抚了抚陈调的背,安慰他,“都过去了。”陈调的抽噎声却更大了,他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不敢说,也说不了。他终于下定决心坦白,但仅仅是龚英随的一句安慰,所以的委屈突然全涌上来了。

止都止不住。

龚英随默默地抱着人,心里的恐惧慢慢消散。

恐惧。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差点就失去陈调的感觉,心脏都害怕的颤抖。

不过幸好,幸好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