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皮层传来比以往更为频繁强烈的剧痛,他抱着头喘气,痛的直在床上打滚。
痛,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脑髓里横冲直撞,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闪现,每一幕都是巨大的冲击。
他好想喊停,回忆却以充沛的体量涌现回来。那些或甜蜜、或痛苦,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回忆,全都重新塞进了他的脑袋。
等到疼痛缓过去,他浑身像在水里泡过一样,把被褥都汗湿了。
他躺着不想动,直到夕阳西斜。
方嫌雪今天回来的晚了点,可能是被现场的事务耽搁住了,可能清理着清理着,挖到了什么新东西。
叶隋琛把烟盒拿过来,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他把床底下的蚊香盘子拿出来,想把烟头丢进去,手却停在空中。
那蚊香盒里,其实已经躺了很多个烟头了——他的,还有方嫌雪的。他们两人夜里就会一边抽烟一边腻歪,越做越精神。
方嫌雪开始抽烟了啊,他现在才意识到。是因为自己嘛?没恢复记忆的时候,还以为方嫌雪本来就抽烟。
他们原本并不是那样相同且合适的,只不过两年的时间,把方嫌雪改造了一遍。
叶隋琛吐出一口烟,摇头失笑:完全没有必要啊,既然在一起是折磨,为什么要生拉硬拽?彼此都痛苦。
方嫌雪推门而入,就看到叶隋琛望着蚊香盘发呆。